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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軒頗為欣慰，難得她能這般權衡時局。

拿起桌上放著的那張方子，蔣軒詢問：&ldo;就是這個了？&rdo;

&ldo;嗯。&rdo;陸清容點頭。

&ldo;這個我先拿走，找個信得過的大夫問問看！&rdo;

語畢，蔣軒就將那藥方收入袖中，起身走出了堂屋。

陸清容理解他的心情，姜夫人的離世，對他打擊甚大，且多年來都是他的一個心結，揮之不去，又無法解開。

陸清容也同他一樣著急。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工夫，蔣軒就回來了，臉色卻是比走時還要凝重些。

&ldo;這方子……有問題嗎？&rdo;陸清容起身問道。

&ldo;沒有。&rdo;蔣軒的聲音說不清是遺憾還是失落，&ldo;跟你從書上看的結果差不多，只是尋常的寧神之藥，並不傷身。&rdo;

正在陸清容忍不住開始自責的時候，蔣軒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ldo;你剛剛之前提到，母親在喝藥之前，舉止就有些異常，為了熄滅薰香的事，還跟屋裡的下人發了火？&rdo;

&ldo;是。&rdo;兩位姨娘是這麼說的，曹媽媽也確認了。

&ldo;那薰香，可還能尋到？&rdo;蔣軒神色急切。

陸清容愣住片刻，如實道：&ldo;我之前並沒有注意這個。&rdo;

第二百五十三章 升遷

陸清容沉思片刻，旋即請了曹媽媽過來。

曹媽媽一進屋，見到世子和夫人都在，頗為驚訝。

&ldo;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曹媽媽。&rdo;陸清容率先開口。

自從她聽過曹媽媽與姜夫人早年的淵源，不由自主就對她多了一分尊敬。

&ldo;世子夫人只管問。&rdo;曹媽媽格外恭謙。

&ldo;當年……也就是姜夫人過世的前一晚，屋裡那些東西，如今可還能找到？&rdo;陸清容問道。

曹媽媽看著面色嚴肅的世子和夫人，回憶得極為認真：&ldo;當時姜夫人病得蹊蹺，且又來勢兇猛，甚至有人以為是染了惡疾，府里難免變得人心惶惶。但以姜夫人的身份，吳夫人也不敢輕易焚了她的遺物，最後為了安撫大家，便派人將屋裡的一應擺設物件歸置到一處，運去了大興那邊的莊子。&rdo;

&ldo;所有的東西都運走了？&rdo;陸清容詢問。

曹媽媽正要回話，卻是被蔣軒打斷了。

&ldo;是所有的東西。&rdo;蔣軒的口吻很是落寞，聲音低沉而飄忽，&ldo;第二天我跑過去的時候，母親屋子裡已經空無一物了……&rdo;

陸清容心裡突然一陣憋悶，似乎能感受到當時他的悲憤與無助。

曹媽媽這時才回道：&ldo;的確如世子爺所說，屋裡所有東西，都運出了府。&rdo;

陸清容聞言，難掩失望。

當初榆院裡的丫鬟婆子，不過十數年的工夫，如今愣是一個都找不到了。那些運出府的東西，恐怕同樣凶多吉少。

但她仍懷有一絲僥倖地問道：&ldo;在大興哪個莊子？還能找到嗎？&rdo;

靖遠侯府在大興的田莊，實在是有點多。

曹媽媽果然搖了搖頭。很是無奈：&ldo;奴婢肯定不能直接去問吳夫人，當時盤算著，等運送的那些人回了府，再去問個清楚。卻不想，那些人從此再也沒回來過。起先說是留在了莊子，後來就同靖春堂的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