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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任回頭看一眼小陳,就轉回頭去。她心裡的想法不會說出來。那想法不過是這小陳倒是機靈,知道要給九死一生的患者先在家屬這兒做備案。
可周副主任的想法就不同,他想的是:陳剛啊,你多少別再這麼馬屁精的好不好?你現在也晉了副主任醫師了,拍了梁主任和謝遜六年馬屁了,你怎麼還沒夠了?
小陳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肯定會告訴他:「再拍十六年也不夠!」
認謝遜做大哥怎麼地了?溜須拍馬能換來在普外科冒頭的機會。這些年要不是有梁主任的教導、謝遜的提攜,哪怕自己混到五十歲,能趕上卞主任和許主任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更深的原因他不會告訴周大夫的。六年前,自己在集資樓下來要裝修的時候,因那個醫療事故要賠錢而不得不放棄鋪地板,那時是梁主任告訴謝遜來幫自己。謝遜那時和錢一起扔下的話是——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不夠就說話。
親大哥都沒這樣啊。
穆傑從小芳手裡接過浴巾,包了兒子抱他去次臥。擦乾水之後,他命令小人兒:「你在床上給我好好站著,不許動啊。」他走到門口回頭,不放心地回頭又叮囑了一句:「不聽話明天就不去游泳了。」
然後他看到兒子屈膝弓背的動作立馬僵住了。
威脅生效!
穆彧雖然沒一動不動地站好,但也沒敢像昨晚那樣玩蹦床遊戲。可是等穆傑把痱子粉拿來了,光溜溜的小人兒卻扭著身體說什麼也不肯擦痱子粉。
「媽媽說了,擦痱子粉會堵塞毛孔,會誘發毛囊炎和皮膚癌。」
穆傑認命地再去換花露水、鱷魚寶寶。來回兩趟,等給算是配合的小人兒穿好背心短褲,在這麼熱的天氣里,他穿的老頭衫差不多也要貼在後背上了。
好容易把睡覺前的這些程序都走完了,小人兒又提出新要求:「爸爸,我太熱了,我要去廳里睡覺。」
「那你讓謝蘇寶自己在這屋睡?」穆傑把浴巾等遞給小芳,自己接過毛巾繼續給兒子擦頭髮。「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哥哥跟我一起去廳里睡。媽媽說天熱可以打地鋪的。」小人兒吃准了媽媽說對爸爸意味著什麼的。
但穆傑今晚想在客廳里加班,所以他直接拒絕兒子了。「你要想去廳里睡可以,你得自己去睡。謝蘇寶在這屋裡睡。二選一,你要哪個?」
穆彧猶豫不決。他想跟謝蘇寶睡覺,但他又覺得今天這麼熱,去廳里打地鋪比較好。於是他換了一個說法:「爸爸,我要挨著你睡覺。一邊是你,一邊是哥哥。咱們都睡廳里吧。」
才洗完澡的謝蘇寶,站在門口處聽全了穆彧的提議,他笑眯眯地走進來,對小人兒說:「穆彧,你去大床跟穆叔睡吧。明天再跟我一起睡覺。我放暑假啦,有六周的假期呢。」
穆彧還沒有六周暑假意味著什麼的概念,他只記得明天可以跟哥哥睡。於是他立即歡呼一聲撲到父親的懷裡,摟住穆傑的脖子說:「爸爸,我今晚跟你睡。」
穆傑看著把跟誰睡覺當「恩賜」的兒子,忍不住失笑了。他摟住兒子的屁股,把人往上顛顛,抱起來往外走。
謝蘇寶等他們父子出去後,上床、關燈睡覺。穆叔明早會叫自己起床跑步了。早早睡才能起得來。
穆傑把兒子按倒在大床上,檢查紗窗都很嚴實,就把大毛巾被往兒子身上一罩,隨手關了大燈。他在門口不放心地回頭,見兒子已經滾到大床的中間,毛巾被已經被他抱在懷裡了。
他只好走回去,把另一床毛巾被蓋在兒子的後背上,結果換來小人兒不滿的踢腿抗議:「熱。」
「熱什麼,肚子和後腰要蓋嚴實的。你媽媽是不是這麼說的?」
「媽媽昨晚都給我露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