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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還得忍受著疼痛,心道這都什麼事啊。
半晌之後,江知津聽見方頡「嗯」了一聲。
對方聲音很低,太短又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就說了這麼一句,方頡已經轉身出了江知津的臥室,又幫忙把門給關上了。
「啊——」江知津沒忍住哀嘆了一聲。
小孩兒挺敏感的,估計又要多想。
方頡確實想了挺多的,就在江知津那段「在意與不在意」論剛說出來的時候,方頡腦子裡就轉過了挺多念頭。直到江知津說出那句「時間太晚,靠得太近」,方頡才猛然間驚醒。
他發現自己確實靠得太近,甚至有些奇怪了。
不管是剛才俯身去看床上的江知津,還是幫他扶回房間,或者是對方用外套給自己擦雨時、方承臨來的那次和自己談心時、家長會時……自己都有些不太正常。
如果說以前不知道江知津的性取向還可以解釋,那麼知道江知津性取向後,自己的心態和舉動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比如莫名其妙想知道江知津在幹什麼,莫名其妙對那個李行延的有點好奇,莫名會擔心江知津生病,莫名聽到剛才那些話時會有點生氣。
方頡躺在床上,慢慢吐了口氣。
江知津說得好像沒錯,但他就是有點不爽。
他還沒找到自己不爽的原因,暫時歸結為江知津這種突然劃清楚界限的舉動有些傷人。
沒有我你喝醉以後誰照顧你啊,那個追你的人嗎,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哦,李行延。
方頡「嘖」了一聲,蒙住了被子。
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雨,還挺大,直到方頡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才停。方頡依舊起得挺早,看到江知津緊閉的臥室門時,方頡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試著去開了門。
畢竟對方昨晚還病著,不知道今早怎麼樣了。
昨晚是方頡關的門,江知津沒有鎖上,把手一轉門已經打開了。臥室里窗簾全部拉著,也沒有開燈,顯得很暗。床上江知津還睡著,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裡,方頡看不清楚對方有沒有醒。
他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聲,緩緩走到江知津床前。江知津眼睛緊閉,看起來沒醒,只是呼吸聲有些重。
方頡皺了皺眉,伸手放在了江知津額間。
燙。
如果昨晚江知津還是體溫計測出來的低燒,今天就是光摸額頭就已經發燙了。方頡眉頭緊鎖,推了一下床上的江知津。
「江知津,起床。」
半晌後,江知津含糊地哼了一聲,沒有動作。
方頡不再猶豫,推了一把江知津,把人從床上拽了起來。
「起床,你發燒了。」
江知津被拽起來時人還是蒙的,呆坐著沒什麼反應,直到方頡已經隨意翻找出來了衣服扔給自己。
他看了眼方頡找的衣服,有些無奈地開口:「羽絨服是什麼——」
剛開口說了幾個字,江知津就閉嘴了。
聲音又干又啞,喉嚨里像是冒火,整個人都是暈沉的。
看來是真的發燒了。
方頡懶得管他要說什麼,直接把衣服扔到了床上:「趕緊穿,然後去醫院。」
江知津看了一眼方頡,剛想操著他那破鑼嗓子說句話,方頡卻已經開口了。
「別在意也別太不在意是吧。我門口等你。」
「……不用。」話說到這江知津都有些無奈了,一把脫掉了睡衣。
昏暗的房間裡,江知津赤裸著上半身,皮膚白得讓人難以忽視。頭髮因為沒有打理,亂七八糟的垂在額間。
方頡移開了目光。
直到換好衣服,方頡收拾好東西待著江知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