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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從未見過他這樣局促不安,宋和煦擔憂地問道:「程贇,你怎麼了?」
程贇手指發麻,摩挲著手機兩側的金屬邊框,冰涼的感覺沁了進去,更加讓人感到慌張。
只因顧詩筠發來了一句話。
【你在哪?說實話】
看來,她可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懵懵懂懂。
也許,平時這女人確實看著佛里佛氣、對什麼都雲淡風輕,但她內心裡,什麼都門清得很。
這一個多星期的相處,
她好像已經開始懷疑了。
不遠處的診所,大門敞開。
門前那條緩慢的隊伍在陽光的滋潤下,緩緩前行。
程贇忽地挪移了一下腳步。
然而不過一瞬,他又頓住了。
行啊,既然已經懷疑了,那他就等著,等著她親自在他面前發問。
於是他回道:【在機場,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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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詩筠查看著病人的傷口。
因常年務農,這個病人的手部幾乎全是老繭,即使一條那麼長的口子怔目猙獰,也幾乎看不到一絲絲的血跡。
「幸好繭子夠厚,要不然這一鐮刀下去,手就剩半截了。」
她淡淡說道,然後回身打開一個一次性醫療包,幫病人處理傷口。
翻譯將話原原本本翻譯過去。
病人嘰里咕嚕說了一通,明顯情緒有些激動。
翻譯解釋道道:「顧醫生,他這應該是采蟲草受傷的。」
采蟲草?
怎麼又是采蟲草?
這才剛剛地震完,就一窩蜂就跑出來采蟲草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翻譯繼續道:「當地人窮,一輩子都沒讀過書,很多人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除了支個帳篷采蟲草,也沒什麼出路了。」
顧詩筠瞭然點頭。
她沒有多問,看完最後兩個病人之後,才疲乏睏倦地略坐了一會兒,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有一眼沒一眼地翻看著未讀消息。
前面幾條,都是沒有實質性內容的花邊新聞。
不是誰官宣了就是誰離婚了。
然而等翻到最下面,她忽地遲疑愣住了。
「……回家?」
口語輕喃,克制了蓄意而起的悸動。
前一陣子這男人不是說還有一段時間才休假嗎?
怎麼突然就已經在機場準備回家了?
看來還是自己想太多。
那個「程隊長」,可能真的就直是湊巧了。
像、也不像。
她猶豫片刻,想打個電話,又怕不太方便,便回復道:【你休假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多久,對面回復道:【驚喜】
顧詩筠不覺心口怦怦直跳。
【我在古圭拉坐診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就回營地,應該會和第一批的回國的軍醫一起回國】
她剛按下發送。
顧母就發來了消息:【筠筠,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顧詩筠應付道:【快了,就這幾天吧】
她發完,想了想,又發了一條:【媽,我結婚證應該是放你跟爸屋裡了,你幫我找一下,拍個照片給我】
顧母:【等我哪天空了幫你找找,我一會兒去孫嫂家搓麻將】
顧詩筠眉頭一皺,急道:【媽,你現在就幫我找找】
顧母打字不流暢,直接發了幾條語音過來:「我懶得找啊!」
「都兩年了,你自己隨手扔那個犄角旮旯里了,我上哪找去!」
「不是,你找那玩意幹啥使,我跟你爸結婚證早八輩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