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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醫生姐姐,起得真早啊。」
顧詩筠眉眼憂蹙, 「落星洲?怎麼是你?」
落星洲癟嘴道:「怎麼,看到我你好像很失望啊, 你希望是誰呢?」
顧詩筠沒力氣跟他斡旋, 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跟你一樣, 在這養病唄。」
他痞里痞氣地拄著拐杖靠在一邊,挑了挑眉毛喟嘆道:「嘖嘖,嘖嘖嘖嘖!真沒想到, 居然還能見到你躺著、我站著這一幕。」
顧詩筠仔細打量著他, 見他這半個月恢復得還算不錯, 說道:「那我應該恭喜你咯?」
見她還有精神回懟, 落星洲癟了氣, 怏怏道:「那倒不用,我就是過來瞅兩眼,找回我遺失的自尊心。」
顧詩筠睃了他一眼,「看不出來,小小年紀,還挺文藝的。」
落星洲聳起肩,不置可否。
沉默一秒, 她又繼續問道:「你那三輛房車呢?」
落星洲朝帳篷外揚了揚下巴, 得意道:「都開過來了, 並排停在6區, 就在生活保障區的斜對面。」
「……」顧詩筠靜靜凝視他,淡然開口道:「真不知道熊孩子這詞兒是誇你還是罵你。」
「隨意。」落星洲無所謂地攤開雙手,「反正我也是聽別人的命令。」
瞧他那副認真的模樣,顧詩筠問:「誰的命令?」
落星洲揚起下巴,挑眉問:「你猜。」
除了你老公,
還能有誰,還會有誰。
那可是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狠角色,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接好的腿又咔嚓給他拍斷了。
見他賣關子,顧詩筠不由有些好笑,「我們整個世和醫院的人加起來,還能有人能命令你?」
就倆字:不信。
她無奈搖頭,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腿部肌肉還有些脹脹的酸麻。
「當然有人能命令我。」落星洲亦跟著走過來,眼神飄逸地噤了笑,一本正經地問道:「醫生姐姐,你知道……是誰救你出來的嗎?」
顧詩筠怔住,咀嚼著說道:「誰……救我?」
靜悄悄的幾個字,將腦海里深處的一根神經闃然挑起。
恍惚間,從那個不見天日的深坑裡被刨出來的時候,她清清楚楚地將「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深深刻在了腦海里。
見她懵然出神,落星洲深諳提點道:「他這兩天被緊急調去了巴鐵的空軍基地,明天就回來了,記得好好謝謝人家。」
說著,他不緊不慢地繞過她,一瘸一拐朝外走去。
到了門帘口,他又回頭嬉皮笑臉,「哦對,可別忘了親一口。」
顧詩筠一字一句聽著,低低「啊?」了一聲。
謝,是自然。
但是親吧……這一嘴毛的怎麼可能親得下去?
看著他的背影。
總覺得這熊孩子這些天來好像變了很多,但是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
但總而言之,這孩子對她客氣了很多,還多了些男女之間應有的分寸。
顧詩筠沒再多想。
因為當務之急,確實是要去感謝那個救了她的「無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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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洲走後,顧詩筠又閉上眼睛休息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之前睡了太久,還是之前太久沒睡,不管她怎麼清空大腦都無法再次入睡。
不多時,蔣喬就眼淚汪汪地跑了進來。
「聽秦醫生說你醒了,我幫病人換完藥馬上就過來了。」
顧詩筠勉強從床上坐起,訝道:「蔣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