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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詩筠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不太熟。」
徐曼華:「不、不太熟?」
在古圭拉朝夕相處一個月,還不熟嗎?
這幾天天天睡一張床上,也還不熟嗎?
但是左右一想,這倒也是。
反正不這麼想,她也會胡思亂想,還不如就按照這個想法來。
兩年沒見面,更沒有感情基礎,何談生孩子呢?
所以,不管了,
因為這種事,也著急不來。
這邊氣氛臨界於冰點,那邊顧長青倒是和程贇聊得火熱。
一個教書育人的,一個開戰鬥機的,一文一武本無交集。
如果不是翁婿的關係,顧詩筠都要懷疑他倆已經成了忘年交。
然而等上了車,男人的臉又恢復了平靜,甚至還有一些幾不可查的冷淡。
「熱嗎?」
程贇將手指放在空調啟動按鈕上。
顧詩筠搖搖頭。
「嗯。」他沒有再多問,只熟稔地將手掌支於方向盤,輕輕扭轉車頭,便上了大路。
一路上,沉默代替了尷尬。
就仿佛跟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真空器皿里,沒有聲音,沒有空間,甚至連最基本的呼吸都是過度的奢望。
回到家,又是冗長的沉寂。
無法打破,因為無人開口。
除了窗外的風聲,就是兩個人在房間裡走動的腳步聲。
躺在床上,顧詩筠輾轉反側都沒有個思緒念頭。
兩天不到的時間,身邊的男人就好像突然罩了一層她看不見的鐵盔,將她整個人都嚴嚴實實擋在了外面,不管她怎麼費心盡力地去撩撥勾惹,都無濟於事。
她盯著窗外的月光,樹枝窸窸窣窣地落下細小的葉子,恍惚在眼前,看不清晰。
浴室傳來汩汩淅淅的水聲。
月色下了霜,樹蔭瀰漫著氤氳。
連窗外的知了也安靜了,然而顧詩筠一直在床上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程贇躺到自己身邊。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她摳著自己的手指,連問三遍。
但真的等程贇躺在了身邊,話到嘴邊又問不出來了。
他一如往常地拍了拍她的肩,見她沒什麼反應,便將手搭在她的腰上,然後再無別的動作。
顧詩筠睜著眼睛,屏住的呼吸剛剛釋放,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煙味。
殲擊機飛行員,頂天的壓力就靠這口煙了。
難戒,
算了。
她怔了好半晌,才咬著下唇轉過身去。
程贇已經閉了眼睛,但她知道他沒睡,於是緩緩挪蹭,順著他搭在自己身上的長臂,鑽進了他的懷裡。
「老公……?」
聲音軟軟綿綿,程贇驀地一震。
他低頭去看她,就見她把自己蜷得像只貓,手腳並用地纏在了他的身上,還順帶勾起腳趾,一下一下地勾蹭著。
這是什麼意思,再明白不過。
可剛才的煙已經壓住了所有的悸動和念想。
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他的位置。
那本紅色的證,她都不曾看過一眼。
甚至,連他這個人,都只是用來應對催婚的手段。
程贇闔了闔眼,下巴輕輕在她頭頂划過。
然後,輕輕推開她。
「你的初衷不就是隨便誰都行嗎,那還叫我老公做什麼?」
作者有話說:
第52章
月光灑在床頭, 明明是浪漫迷濛的光圈,卻看不到男人眼中應有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