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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穩穩拖住把持手-槍的右手,冷靜地側了側頭,說道:「顧醫生,你放心。」
顧詩筠:「好,信你。」
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對緬丹人說:「維拉中將就在我們醫院的營地,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他。」
緬丹人怎麼可能同意進去看他。
首領收起槍,說道:「把他抬出來。」
見他撤了槍,顧詩筠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她依然不敢懈怠,沉著地點點頭,「可以。」
維拉中將被抬了出來。
厚厚的白被褥蓋在他的身上,將呼吸機都遮住了半扇。
「是這樣的,這位中將是我昨天接手的,來時發著熱,有明顯的驚厥現象,而且他說他全身很疼。」
她一字一句解釋著,雖然眼中泰然鎮定,但實則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緬丹人追問:「到底什麼病?」
顧詩筠看了一眼程贇,見他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手中槍穩,這才鼓足勇氣道:「登革熱,東南亞常見的傳染病,靠蚊子傳播。」
她說著,還撩起被子一角。
維拉中將的腿上明顯有一小片蚊子啃咬的包,一個接一個,都連成一個營了。
緬丹人一見,自然知道這是古圭拉南部低海拔地區流行的傳染疾病。
高原地區還真的不常見。
他們略有忌憚地小退一步,見顧詩筠不像說謊的樣子,而中方也沒必要跟他們斡旋,便幾度商量,匆匆撤離。
隨著緬丹人的離開,餘下的古圭拉人趕緊將維拉中將又給抬了回去,陸軍工兵的參謀也趕緊跑去通訊室向上級報告。
轉眼間,就只剩下空軍的幾個人和顧詩筠。
她幾乎沒了再演下去的力氣,噗通就坐在了地上,眼淚汪汪地目空一切,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
岩石的冰冷,被肩膀傳來的溫度緩緩覆蓋住,她愣了好半晌,才抬頭去看程贇。
他蹲下來,伸手將她整個人攬住。
「抱一下?」
她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為已經身體冰涼抖如篩糠,隨便他怎麼抱,都不會有任何牴觸。
程贇摩挲著她的肩,低聲道:「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膽大還是膽小了。」
顧詩筠亦然閉口不言,「……」
程贇只能繼續安撫,懷中溫熱,帶著游離的悸動。
待她的身體漸漸回溫,他問道:「你剛才問我槍法好做什麼?」
顧詩筠默了好一會兒,才在他懷裡有所反應。
她抬頭,認真道:「槍法好,給我報仇也就扣一扳機的事情。」
程贇:「……」就這?
顧詩筠繼續:「實在不行,下次開殲-2s炸也不是不可以。」
程贇:「……」
顧詩筠:「但一定要多掛幾個飛彈,而且要炸准一點,不然我不甘心。」
程贇:「……」
原來是這樣。
不愧是顧醫生,滿腦子都是自己,就剛才她那流離滿目的淚光,他還以為她會在困境中萌生出對老公的個人崇拜呢。
他不覺失落哂笑,揉了揉她的頭頂,「他們根本不敢開槍。」
緬丹也是內陸小國,小得都快看不見了,犯不著自己沒事找事干。
顧詩筠也知道這個理。
但她仍然心有餘悸。
於是又問道:「那那個維拉中將怎麼辦?還繼續在我們這住著嗎?」
程贇蹙眉深思,「不會。」
恰巧,他剛說完,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士兵就跑了過來。
他見程贇把顧詩筠抱在懷裡,以為剛才槍口直指的時候顧醫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