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頁)

&ldo;老夫人不在房裡，在這裡賞花呢！&rdo;明月拉了她走進水榭。溫圓儀見老夫人正拿眼打量她，先行了大禮，甜聲道：&ldo;拜見老夫人。&rdo;

&ldo;嗯，起吧！&rdo;趙夫人審視著面前這個秀麗溫婉的女孩子，&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溫圓儀，溫婉圓通，端莊淑儀。&rdo;

趙夫人暗自吃驚，看著溫圓儀的目光更加深沉，心裡暗忖這女娃子只怕來歷不小，便試探道：&ldo;圓儀啊，看你冰雪聰明，你來看看朋友送來的這兩盆荷花可好？&rdo;

溫圓儀欠了欠身，並不挪動步子，只是拿目光輕輕瞟了瞟桌上那兩盆極清麗的荷花，道：&ldo;這是上好的新荷，應是來自的杭州的朋友送的吧？&rdo;

趙夫人大吃一驚，&ldo;你怎麼知道？&rdo;

溫圓儀婉婉道來：&ldo;相傳王母娘娘身邊的侍女玉姬看見人間的人都成雙成對，男耕女織，十分羨慕，因此動了凡心，偷出天宮，來到杭州的西子湖畔。西湖秀麗的風光使玉姬流連忘返，王母娘娘知道後用蓮花寶座將玉姬打入湖中淤泥，永世不得再登南天。從此，天宮少了一位美貌侍女，而人間卻多了一種玉肌水靈的鮮花。所以縱觀各地荷花，原屬杭州最好，覽百卉之英茂，無斯華之獨靈。而老夫人朋友送的這兩盆新荷論成色、花質皆屬上品，除了杭州，別的產地產不出這樣純正的花種，而且恐怕……&rdo;

&ldo;恐怕什麼？&rdo;見溫圓儀突然斷了話頭，老夫人趕緊追問。

&ldo;恐怕這兩盆荷花還是貢品呢，老夫人能得到這兩盆上好新荷，實在是福分非淺。&rdo;

一席話幾乎讓老夫人和明月跌破下巴。明月道：&ldo;溫丫頭，你怎麼……&rdo;

趙老夫人拉了拉明月，明月將未出口的話又全都嚥了下去。老夫人再看溫圓儀的目光充滿了驚艷，她含笑道：&ldo;聽下人們說你是公子帶進府內的？&rdo;

&ldo;是，公子為圓儀操辦了父親後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圓儀今生今世當為奴為婢報答公子，今生報答不完，就下輩子結草銜環相報。&rdo;

趙老夫人笑了起來，&ldo;小小年紀，倒是知恩圖報。你現在府內哪個老媽子手頭底下當差？&rdo;

&ldo;圓儀暫時在廚房打下手，沒有跟專門的管事。&rdo;

&ldo;得，你原是公子帶進府的，就去公子身邊伺候著吧，只是一點，你身上這素服白衣的，晦氣，要換了。公子既然對你有恩，就是你的再生父母，從今以後，你心裡眼裡只能有公子一人，把公子照顧好來，前塵往事盡數忘了吧！&rdo;說著，老夫人又轉嚮明月，&ldo;吩咐張媽去城內裁縫店給圓儀做幾身新衣裳。&rdo;

&ldo;是，老夫人。&rdo;明月應承。圓儀也向老夫人道了謝，便行禮退出了湖邊水榭。望著她的背影，明月道：&ldo;老夫人，為什麼突然將她撥給公子？她還這麼小，照顧公子只怕不周到吧？&rdo;

趙老夫人神秘一笑，&ldo;別看她小，兩盆新荷便能高談闊論，只怕是明珠暗投的落難千金啊。放在士程身邊，只想等她長大以後，還能收在士程房裡做個貼己的人。&rdo;

&ldo;夫人，公子的正妻都還沒著落呢，你倒是給他張羅好小妾了。&rdo;明月說著，和老夫人對視一眼，朗聲笑起來。笑聲在園子上空飄得特歡暢。同是高牆大院的趙府，比起陸府來實在歡暢明快得多。

唐婉在小紅樓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