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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先給他擦擦臉,此處有奴婢守著,您先回房歇息罷。」弄巧拿著熱帕子走過去,拍了拍溫令兒的肩膀,心疼道。
「沒事,左右我也睡不著。」溫令兒笑著接過帕子,走到榻前,細細給男孩擦著臉,也許是處境一樣,也許是想念兄姐,這一刻竟讓她覺得,自己也許不是獨自一人的。
「主子,可是在想今日之事?大公子他……他許是有苦衷,您不必太過在意才是。」弄巧看著自家姑娘發愣的模樣,想起今日她眼眶通紅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勸道。
溫令兒聞言,拿著帕子的手頓了頓,想起今日種種,她發現自己好像才真正開始顧及周圍的一切,都讓她無所適從。
「以前的確是在意的,然而人家從未將我放在心上,如今醒悟,無論是否有苦衷,已經同我無關了。」她言罷,又繼續拿著帕子給男孩擦臉,嘴上雖說不在意,可心底卻是一片酸澀。
弄巧嘆了口氣,自家姑娘這次是真的被狠狠傷到了,以往就算大公子說出讓姑娘難過的話語,姑娘雖然會偷偷落淚,但第二日就會忘記那件事。
如今不在為大公子辯護,是真的打算放下了罷?然而她和大公子之間的糾葛,真的能全部斬斷麼?
「姑娘,恕奴婢斗膽問一句,您真的……真的能放下大公子麼?」她雖然是霍祁年安排到溫令兒身邊伺候的,可這一年相處下來,她竟隱隱希望,溫令兒能真正放下,畢竟兩人之間的身份著實懸殊太大。
「弄巧,若我說想離開將軍府,你會如何想?」溫令兒看著男孩清淨的臉,無奈嘆了口氣。
弄巧愣了半晌,以為自家姑娘說的是氣話,然而看著她沉靜的眉眼,卻不似作偽,弄巧沉吟半晌,方才道:「姑娘去哪,奴婢去哪。」
「不急應我,你畢竟是大公子給我的人,若想離開,定然是要拿回身契,不過你若真心跟我,我定會為你謀劃。」溫令兒淡淡說道,眼底多了幾分思量。
弄巧是將軍府里的丫鬟,雖然跟在她身邊不過一年,但為人正直善良,而且又是剛進府就跟了自己,算是有情分在了,加之如今自己勢單力薄,若只有纖雲一人,反而更加麻煩。
「姑娘,可大公子會放您離開嗎?」弄巧知道大公子傷了自家姑娘,然而如今將軍府正得隆恩,她在將軍府背靠大樹好乘涼,總比一個人強上千百倍。
而且根據她對霍祁年的了解,這跟男人絕非簡單的人,年紀輕輕便撐起了整個將軍府,為人能力強,然而性子也怪,占有欲極強。
「他有什麼資格拘著我,而且他也即將成親,以後若程珠玲嫁進來,我們的處境怕是更加艱難。」溫令兒聞言微頓,想起今日種種,整顆心便止不住往下墜去,霍祁年的確救了她,但是不可能會護著她,後院,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溫令兒看著眼前的男孩,擦乾臉之後倒是白皙了不少,可眼眶和嘴角處卻受了傷,她看著自己的指環,轉頭道:「巧兒,你去煮點糖水來。」
弄巧聞言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剛打開門,便看到霍祁年一身玄色長袍,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背後夜色正濃,霍祁年著實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一般,將她嚇得臉色褪盡,連忙跪了下來道,顫著聲音道:「奴婢……奴婢見過大公子。」
霍祁年並未理會弄巧,而是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溫令兒,他倒是不知,溫令兒竟生了這般心思。
溫令兒聽得動靜,轉頭一看,驚得手裡帕子都掉了,她穩了穩心神,淡淡對弄巧道:「你先下去。」
弄巧被霍祁年嚇得驚魂未定,連忙應了一聲,便急急出了門去,方才她清晰地看到,霍祁年眼底露出的殺意,毫不遮掩,仿佛下一秒,就能讓她血濺當場。
溫令兒拾起帕子,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