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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令兒聽著這番話,心裡極為不舒坦,就算霍易昱不受二房夫婦的重視,但如今劉嬤嬤不過是一個僕人罷了,也如此頤指氣使,可見霍易昱在二房的處境如何。
她思於此,捏了捏霍易昱的手,繼而笑道:「你趕緊去收拾收拾自己,我在二夫人那處等你,你可別又跑了,這二房太大,我可找不到你呢。」
溫令兒這番話的言下之意便是讓劉嬤嬤別動歪心思,尊重別人,也是尊重自己,想要她幫二夫人,就要拿出誠意來。
「好,我不會跑的。」霍易昱看著眉眼彎彎,臉上一派鎮定之意,實則牽著自己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完全就是狐假虎威的模樣。
霍易昱眼眶微微發熱,他當時躲在灌木叢後頭看著溫令兒奚落那兩個婆子時,心裡無比震驚,畢竟根據他的了解,溫令兒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又不受別人尊重的卑微之人罷了。
他以為溫令兒和自己一樣,也是那般懦弱無能的人,然而她並非如此,而且她不僅救了自己,還帶著他光明正大來了二房,霍易昱原本心裡對溫令兒除了感激,便是依賴。
「溫姑娘不必擔心,二公子是主子,二房沒人能欺負他去。」劉嬤嬤心裡一橫,笑著應道。
「嬤嬤都這般說,那我就放心了。」溫令兒言罷,便鬆開握著男孩的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方才轉身離開。
她跟在劉嬤嬤身後,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掌心是汗津津地一片,她都不知為何自己的膽子變得如此之大了。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溫令兒終於走到了二房的正院,此時外頭站了幾個婆子,面目帶著幾分笑意,朝著劉嬤嬤行了一禮,瞧著氛圍倒是和樂融融。
此時隱約聽得院子裡頭傳來說話聲,溫令兒細細一聽,應當是陳氏再和自家女兒說話,她定了定心神,跟著劉嬤嬤進了院子。
「夫人,溫姑娘到了。」劉嬤嬤將她領到正屋門口,朝著裡頭恭敬答道。
溫令兒大略掃視了周圍一眼,丫鬟婆子井然有序,各司其職,見了人來也並未好奇抬頭,她對陳氏倒是越發好奇了。
屋內的說話聲靜寂了片刻,此時便聽得傳來一聲慵懶的女聲道:「讓她進來罷。」
溫令兒正要進門,便看到一個丫鬟牽著一個天真可愛的女童走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個布娃娃,梳著雙丫髻,上頭別了兩個金鈴鐺,瞧著宛若觀音娘娘坐下的玉童子。
女童看著站在門口的溫令兒,她捏著布娃娃,奶聲奶氣衝著溫令兒道:「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鄉巴佬嗎?」
溫令兒聞言微微一愣,繼而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側的丫鬟,那個丫鬟臉上不顯,實則眼底露出幾分輕視之意。
她心裡瞭然,繼而微微俯身,看向女童,笑眯眯道:「你可聽說過粉色的梔子花?」
「你騙人,這個世上才沒有這種花呢,你別看我是小孩便騙我。」女童雖然聲音稚嫩,但卻是吐字清晰,邏輯通順,倒是讓溫令兒吃驚。
「我沒騙你,是你見識不夠,你罵我是鄉巴佬,可如今你連鄉巴佬知道的事情都不知,到底誰是鄉巴佬呢?」溫令兒言罷,揉了揉女童的腦袋。
她話音一落,在場之人皆是一愣,女童自然是明白溫令兒這是在嘲諷自己,一旁的丫鬟眼底閃過一絲深意,連忙道:「姑娘,您頭髮亂了,奴婢幫您重新梳一梳罷。」
丫鬟話音一落,女童便甩開她的手,皺著小臉指著溫令兒道:「給我道歉!你弄亂了母親給我梳的頭髮!」
「那你該給我道歉,你先罵人呢。」溫令兒眼皮子也不抬,她見多了熊孩子,眼前女孩這種段位,壓根比不得她嫡母孩子的嘴臉。
不待女童開口,此時屋裡的陳氏終於開口道:「冬景,先帶姑娘下去罷,我有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