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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令兒看著周圍鬱鬱蔥蔥的灌木叢,此處若是藏了人,還真是看不出來,她嘆了口氣,道了聲:「切勿張揚,小心應對即可。」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灌木叢後頭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溫令兒眉眼微動,朝著纖雲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靜悄悄靠了過去。
「這小子到底跑去了何處,讓我好找,若被我抓到,看我不撕了他皮!」此時灌木叢後頭傳來一個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瞧著是脾氣暴躁之人。
緊接著另外一個婆子安撫道:「你彆氣,左右不過還在這府內,肚子餓了自然就跑回去了,你理會他作甚,左右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屁孩。」
「若非二夫人心善,留他一條命,他早就跟著他那薄命的娘去了,只慘了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跟著折騰。」那婆子嘆了口氣,聲音低了幾分,然而言語當中的厭惡之意極為明顯。
溫令兒被這番話刺得心窩子痛,不過是一個孩子,沒了娘親活該被如此對待麼?她倒想看看是哪個婆子如此膽大。
她透過縫隙看了看,便看到那說話的婆子嘴邊有顆黑痣,正在同一個背著自己婆子說話,嘴巴一動一動的,面目極為醜惡。
不待溫令兒多想,便又聽得背對著自己的婆子道:「老姐姐你盡說笑,你在二院那邊吃香的喝辣的,我可苦了,守著一個窮得叮噹響,來將軍府打秋風的小蹄子,半點好處也沒撈著。」
「說到這個,我聽二夫人提過一嘴,聽聞那小姐喜歡大公子,又受她父親所託,你若能熬到她當個妾,說不定也就苦盡甘來了。」黑痣婆子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趣,笑嘻嘻打趣道。
「我呸,不過是野雞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罷了,且不說大公子要不要娶那程尚書的嫡女,便是人家不娶,也輪不到一個喪母喪父的晦氣人進了將軍府的門來。」
「這是實話,說不定等程家姑娘進了府,當了主母,隨意將她打發出去也未可知啊。」
「說到這裡,你可要好好替我在二夫人跟前美言幾句,我可不想守著這晦氣鬼過活。」
兩個婆子絮絮叨叨,溫令兒聽得津津有味,壓根沒反應過來自己就是那兩個婆子口中的「打秋風」的窮親戚和「晦氣鬼」。
一旁的纖雲氣得面紅耳赤,當下便低聲罵道:「呸,什麼東西,也敢這般詆毀您!讓我去撕爛她們的嘴!」
等溫令兒反應過來時,就看到纖雲拿著一根手肘粗的棍子朝著那兩個婆子走去,嘴裡罵道:「我當是哪裡傳來的臭味,原來是有人今天沒刷牙。」
那兩個婆子被纖雲的罵聲嚇了一跳,回神時便看到纖雲舉著一根粗棍子朝著她們打來,兩人連忙躲開,姿勢狼狽,嘴裡卻不依不饒。
「誰給你們膽子在此處說主子閒話?」纖雲以前在雁城時跟著嬤嬤手段,知道打人哪裡最痛,便專挑那幾處下手。
「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這將軍府可不是你們的地盤,在這裡撒野也不看看主人是誰,什麼東西……哎喲」
黑痣婆子還沒說完,嘴角就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石頭砸流血了,痛的她哇哇大叫。
另一個婆子破口大罵,一把就握著纖雲的棍子,將纖雲推到在地,便要一腳踢過去,還不待她反應,便覺得脖頸處一涼,她微微轉頭,便看到溫令兒手中握著一支尖銳的珠釵,正抵著自己的脖子。
「嬤嬤既然不想守著我過活,那我便送嬤嬤下黃泉去,來世投胎一個好人家如何?」溫令兒眉眼盈盈,杏眸含著水汽,看著乖巧極了,同平日和她說話一般,溫柔和善。
然而這幅模樣落在那個婆子眼中,便是扯著張笑臉的索命冤魂,她咽了咽口水,軟了語氣,哄道:「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老奴一時豬油蒙了心,這才說了這種話……啊!」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