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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秩快走幾步,拐到另一條街道,半點沒有跟蕭涵說話的欲望。
蕭涵哎了一聲,急忙跟上去。
「大家都在找人,雖然效率不高,可你若不去,就成了異類。」
蕭涵恍然大悟,於是乖乖跟上黎秩道,「那我聽你的。」
黎秩抬起頭看他一眼,不帶多少信任地警告:「少說話。」
蕭涵捂嘴,用力點頭。
黎秩也沒指望這位世子爺能真的聽自己的話,他領著人在主街道上逛了幾圈,便進了一家酒樓。
因為世子爺餓了。
蕭涵說這話時,小心翼翼地拉著黎秩的衣袖,看去可憐極了。
不過進去後兩人產生了分歧,蕭世子他要進包間,說不想別人看著他吃飯。要不是燕七早在包間準備好了一桌酒菜,還有黎秩最近最愛吃的松鼠鱖魚和桂花糯米藕,身上總共不過三兩銀子的黎秩絕對會把蕭涵扔出去。
兩人也餓了半天,上了飯桌端起碗,也就都盡釋前嫌了。
不過離開半日,看著自家主子埋頭扒飯的動作,燕七很是欣慰,一邊數著他比往日多吃了半碗飯,回王府可以跟王妃交待了,一邊欲言又止地看著黎秩,似乎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黎秩自顧自端著碗慢吞吞地啃著青菜,吃相相當斯文。
他們二人吃飯時都很認真,默契地都不愛說話,但當看到桌上七八個菜大半都被掃進了黎秩肚子裡時,燕七眼裡的欣慰變成了震驚和擔憂。
黎秩跟蕭涵同步放下碗筷,一樣無視了燕七變換不停的臉色。
此刻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聽著動靜不小,二人相視一眼,還沒動作,燕七便識趣地打開了窗戶,看了一眼,解釋說:「有人在樓下比武。」
飽餐一頓後黎秩心情好了不少,往椅背一靠便看見了樓下街道上的打鬥。蕭涵則激動地趴在了窗上。
街上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事實證明,這場熱鬧也的確值得看。打鬥中心是一個握劍的黑衣青年,與一個身著灰衣手中握刀的中年男人。
刀劍擦出火星,打的正激烈。
蕭涵津津有味地點評:「那個灰衣人功夫好高,一定不比燕七差。不過他跟那個年輕的打時,好像沒有用全力,雖說年輕那個功夫也不差。」
燕七苦笑著應是。
黎秩聽聞這話意味深長地看向蕭涵,沒成想他竟看出來了?
樓下那個偽裝極好的灰衣男人最終以一招險勝停下戰局,黎秩又盯著樓下的局勢看了片刻,才道:「七星堂的人也在這裡,那個灰衣人好像就是他們家的,不過我從未見過他。」
蕭涵點頭,見樓下不打了,兩邊人就要散了,忙指著那個年輕人問:「這個人呢?年紀輕輕劍術已不差,燕七若對上他,也討不著好。」
燕七很想反駁自己可以的。
黎秩也不覺得燕七比那年輕人差,不過也沒有說出來。
街上人潮果真散去,即便七星堂的人和另一方仍是互相看不上。
「那個人叫裴炔。」黎秩看著那個黑衣挺拔的背影,「名聲鵲起的武林新秀。師從北海鳳陵君,習得一手好劍法,同浩然山莊有些淵源。」他眼裡多了幾分欣賞,「從一年前起,他頻繁出現在演武交流會上,常常約戰六大門派的前輩,鮮少敗績。有人說,再磨鍊七年,十年一會的華山論劍上若有他的身影,他也許就是第二個陸玄英。」
這評價已是極高,不過想起蕭涵似乎並不了解江湖事,黎秩下意識地補充了幾句,「陸玄英就是在三年前的華山論劍上一舉成名,直接當上了武林盟主。不過這個裴炔不像陸玄英那樣簡單,他對劍道並無那般執著,短短一年,花邊新聞反而比他的勝績要多。」
蕭涵又點點頭,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