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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神香的解藥。」
孟見渝於是奪了過來,吹都沒吹一下,一口乾了。
陳清元攔都來不及,又被黎秩抓住手臂,他回過頭,便望見黎秩那雙仿佛充斥著冷厲殺氣的眼睛。
黎秩突然問:「薛菱在哪裡?」
不是應該問蕭涵才對嗎?
孟見渝和陳清元都一頭霧水。
「薛姑娘服了解藥,回房去了。」
黎秩手一松,帶著好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一身銳氣,大步流星直奔女眷客房。孟見渝面露不解,將碗塞進陳清元手裡,快步追了上去。
女眷客房並不太遠,孟見渝追上時,黎秩已經踹開了薛菱的房門,裡面竟同樣無人,黎秩的臉色越發難看,孟見渝納悶道:「你到底在找誰?」
黎秩低頭思忖須臾,轉身離開,孟見渝挑了挑眉跟上。
這一次一路追到了廚房,門外還有不少弟子在加緊煎藥,裡面卻只有一個人——正是薛菱。
一如往常的姿勢,一如往常的位置,她站在灶台前,聽到腳步聲,一抬頭便見到面色冷峻走進的黎秩和孟見渝,似被嚇到,瞳眸驟然緊縮。
「你在做什麼。」黎秩發問,而後走到那一方小桌邊坐下。
分明剛才那麼急,現在反而閒得坐下來了?孟見渝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的跟著黎秩在邊上落座。
「裴哥哥說好久沒吃我做的鴨血粉絲湯了,我想給他做一回。」薛菱說著放下了手裡切菜的刀,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解開腰間的灰色圍裙道:「不過廚房沒有想要的食材,今日也不是好時機,也沒心情,不做了。」
灰布圍裙被掛回碗櫥上,薛菱遲疑了下,朝二人走來,慢慢在黎秩對面坐下。她一直微低著頭,聲音十分平靜,「少俠是來找我的。」
孟見渝糊裡糊塗地看向黎秩。
黎秩面色依然很冷,聲音也不自覺染上幾分寒氣。
「給孟揚下蠱的人,是你。」
孟見渝大驚,「你說什麼?」
被指控的薛菱絲毫也不緊張,她終於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我早知少俠不是尋常人,但我還是很好奇,我到底是何時露出了破綻。」
這是承認了?孟見渝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難得如此失態,只因他從未想過最後一個兇手竟然會是薛菱。
黎秩道:「阿彩。」
薛菱面上顯然有過一瞬的意外,而後失笑,「原來如此。」
黎秩道:「三個月前,裴炔自九華山歸來,與你解除婚約,只因即將與孟揚決一生死,而你在那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認識了阿彩。阿彩並非中原人,來自西南邪派玄月宮,玩的最厲害的就是蠱蟲。半個月前,你來送賀禮,見過孟揚一面,從你和裴炔、阿彩的關係,你是最大的嫌疑,就在剛才制住孟揚時,你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薛菱回憶道:「因為我幫了阿彩?」
黎秩垂眼道:「種種巧合碰到一起,就絕不會只是巧合。」
薛菱苦笑,「少俠洞察力過人,想必定是不凡之輩。」
黎秩道:「最大的證據是孟揚體內的蠱蟲。不是所有蠱蟲都可以讓一具屍體成為這樣的傀儡,而玄月宮的人出現,恰巧證明了這與他們有關。」
薛菱搖頭笑嘆,「這麼說來,少俠最開始懷疑的並不是我。」
「我懷疑過裴炔,他很有嫌疑,而你則是他和阿彩之間,也是他和玄月宮之間唯一的樞紐。」黎秩道:「不過最後,我相信裴炔是不知情的。」
信息量太大,孟見渝好一會兒才捋清楚,他穩住了自己的往日的高冷形象,問:「你半月前只在九華山待了半日就走,一直到孟揚死後,你才再次出現,你是何時給他下的蠱毒,又如何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