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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开始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是难过,非常难过,抱着朝夕默默流泪。樊疏桐听到消息也很意外,他对邓钧的印象一直不错,没有帮上忙反而害了他,樊疏桐心里很不好受,可他认为这件事情陆蓁难辞其咎,如果她当初不阻止邓钧见朝夕,那么后来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邓钧跟女儿相认也许能让邓父放他一马,从而不用被派去新疆,不去新疆,邓钧能死吗?
樊疏桐越发的恨死了这个女人,自古就说红颜祸水,这女人还真就是一祸水,他和父亲闹到水火不容,邓钧无辜惨死,都是拜她所赐,他决不让她好过!
那天樊世荣没有在家,朝夕上学去了,珍姨也去买菜了,家里就剩了樊疏桐和陆蓁,樊疏桐瞅着神情抑郁的陆蓁就来气,他几乎不打腹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别有用心地跟陆蓁说:“你又造孽了,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你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陆蓁当时正在沙发上织毛衣,是给朝夕织的,织得很慢很慢,鹅黄色的毛线在她的指间缠绕不清,一如她的心绪。自从邓钧去世,陆蓁的精神状况比从前更糟了,整日神思恍惚,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时听到樊疏桐的话,她懵懵懂懂地抬起头,目光是虚的,没有焦点:“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樊疏桐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样子跟魔鬼无异,“老头子一向疼你,眼睛里容不得沙,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动枪呢,你说邓钧是意外吗?”
他又在睁眼说瞎话。
他明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可是却还笑得出来。
陆蓁的脸霎时惨白,连连摆头:“不,不可能的,是车子翻下山谷……”
樊疏桐肩一耸:“你这么认为也可以的,毕竟心里会好受些,只是朝夕长大后肯定不会原谅你,你信不信?”
“不,是……是意外……”陆蓁坚持,浑身筛糠似的抖。
樊疏桐懒得理她,径直上楼去了,有意无意地丢下一句:“伴君如伴虎啊,早晚我们都是尸骨无存。”
说完还哼起了小曲。
他刚关上卧室的门,楼下客厅就传来陆蓁的尖叫:“不……”
当晚陆蓁就跟樊世荣大吵,无论樊世荣怎么解释,陆蓁就是一相情愿地认定是他派人做了手脚,否则邓钧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就死了。就算是意外,如果邓钧不去新疆,他好好待在城市里,又怎么会翻山谷里去。邓钧肯定是被樊世荣打发到新疆去的,她是见识过樊世荣的本事的。这让陆蓁无法接受,虽然那段感情已经过去,但邓钧是朝夕的亲爹啊,她以后怎么跟朝夕交代?邓钧死得太冤了,而她等于充当了间接凶手的角色,如果她不阻止邓钧跟朝夕相认,邓钧就不会拐走朝夕,不拐走朝夕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第三章 就是禽兽,也有疼的时候(5)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能太过执拗地去想,再寻常的一件事经过左思右想也会面目全非,何况这根本就是不寻常事,人命关天啊!陆蓁就是在日日夜夜的纠结中,渐渐看清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错,樊疏桐说得没错,她就是罪孽深重!
一连数天,陆蓁茶饭不思,每天除了哭,就是在房子里大喊大叫。只要不看到樊世荣,一看到就冲他砸东西。
其实她更恨的是自己,恨到不知道怎么恨了,就变得有些神志混乱,脑子里一天到晚浑浑噩噩,别人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明白了。
连朝夕她都不管了。
那段时间的朝夕就等于是没娘的孩子,虽然生活上仍然有阿姨的照顾,可是妈妈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对她温言细语,不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她穿什么吃什么,开不开心,学习怎样,有没有跟同学打架,妈妈通通都不闻不问。妈妈连自己都不管了,从来就是精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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