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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华平静地回忆着过去的日子,甚至想到了死亡。
“我不知道……死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如果你缺什么了……可以梦里告诉我……跟我说说话……有一天……我也会去那边……我会买一块你喜欢的地方……然后过去陪着你……那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对吗……”
想着有朝一日与父亲团聚,她含着眼泪笑了。
“我现在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真的……我就是想你……特想你……”
照片里德父亲依然保持着微笑,她把棋子放回棋盘上,拿起相框,抚摩着玻璃后满是皱纹的眼角,轻轻抱在胸前。
房间门吱地一声缓缓打开,外间的余晖顺着门缝射进来。
猛地回头,见到门框上斜倚的永道,普华惊愕地愣在原地,全然忘了擦掉脸上的泪水。
她根本没注意房门响过,但他显然已经待在那里很久,眸光凝固在一个地方,手里的塑料袋静静地垂在身体一侧。
“你……怎么来了……”她胡乱抹抹脸,强打起精神。
永道没回答,迈进房里关上门,换了一个姿势靠在门板上。
他似乎也是一夜没有睡过,倦怠的眼皮下是一条明显的皱纹,胡子张扬的蔓延在整个下颌上,身上还是前晚的衣服,袖子上的黑色孝带也没拆掉。
“吃饭了吗?”他放柔了声音。
“嗯。”普华把父亲的照片放回香案上,躲避着他的眼睛。
“吃的什么?”他继续追问。
“不记得了。”
“那药呢?”
“也吃了……”
“是吗?”
他不相信,像是早看穿了她的谎言,走过来手直接贴在她的颈后。手掌与皮肤接触的一瞬,普华忍不住缩了一下。
他的手很凉,她身上滚烫。
他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时间,猛地把她横抱起来。
“你……干嘛!”她一惊,身上都软了。
“你发烧呢!”他不由分说送她回房,把她放在床上,拉了厚厚的棉被盖了两层。
她还要坐起来,又被按倒在枕头上。这次永道用了些力气,她实在动不了,只好挫败地躺回去,背过脸。
“听我一句行吗?”
他自她背后坐了很长时间,几次无可奈何的叹气,像是责备、恳求、又像是心疼。
气馁和疲倦卷土重来,她分辨不出自己的情绪,蜷缩着身子,觉得大家都走了他反而回来,竟然比之前还让她委屈难过。
“你……走吧……”她埋在被子里,不肯看他,泪水却忍不住顺着指缝流出来。
他什么也不说,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她浑身紧绷着,又很快软化下来。他的臂弯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抚慰,给了她安全感,让她不得不放弃所谓的隔膜,不由自主向他靠近。
就像告别爸爸时那样,两个人紧紧地,没有一丝间隙的拥抱在一起。
普华筋疲力尽地推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头上压的冰袋滑下落在枕上,几滴融化的水顺着鬓角一直流进耳根里。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之前还发生过什么。身上带汗渍的衣服换成了清爽的睡衣,脖子后面还垫了干毛巾。兀自困惑着,房门却开了。
见着端着托盘的林果果,普华吃了一惊,“果果……你怎么在这儿?”
“醒了?感觉好点没?”林果果放下托盘,坐在床边用手背试了试普华的温度,把她按回枕上掖好肩膀上的杯子,“躺好了,刚退烧。”
“我怎么了?”普华怔怔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