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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這個,蕭無措就更氣了。
說好的收徒大會,他還沒過去撐場子,就變成了招親大會,還他媽把徐宵行惹來了!
陸財生辦事真「靠譜」,真不愧是浮雲渡的大弟子。
天向晚:「掌教消消氣。」
蘇欲雪:「看在我未婚妻的面子上,掌教還是多吃點葡萄,想開點吧。」
蕭無措:「………」
這麼一看他們還挺登對的,都有一身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本著「遠離沙雕,幸福生活」的準則,蕭無措決定遠離天向晚和蘇欲雪,反正目前看來聘禮他是訛不到手了。
主要他那名義上的小徒弟太老實了,一點都不配合,被人賣了還能幫著數錢。
都說一入宅門深似海,從此變日常,也不知道老實單純的天向晚能不能在蘇家的宅斗中殺出一片天。
蕭無措對他的未來表示憂心忡忡。
正當這時,陸財生挽著袖子、卷著褲腿,踩著一腳泥巴走了出來。
「掌教回來了,大家怎麼都站在門口?」陸財生笑得一臉陽光。
蕭無措:「差點忘了,我是來找師弟的。」
說著,他就要悶頭往裡邊進,結果陸財生先他一步堵住了門,笑眯眯地指向警示牌。
原先寫著「掌教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今不知為何把「狗」字劃了,添上了「徐宵行」三個字。
蕭無措:「………」
突然好想笑啊,徐宵行竟然也會有今天!
他偷瞄著徐宵行,卻發現對方一臉沉思,看著警示牌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財生恭敬地說道:「李師叔說了,徐京主和掌教的武力值太高,藥田裡都是嬌嫩的花花草草,實在經不起你們折騰。」
蕭無措受用地「哼哼」了兩聲。
陸財生又說:「幸好徐京主帶走了那塊墓碑,當初掌教天天摘花祭奠道侶,害得藥田元氣大傷,李師叔傷心了好久呢。」
「陸財生!」
蕭無措緊張地呵斥了他一聲,下意識地去看徐宵行,發現他還是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活得好好的,卻被人立了墓碑,還被天天送花祭奠——
他要是徐宵行,早該拎劍砍人了。
徐宵行看著他慫慫的樣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你祭奠我?」
話里聽不出來喜怒,蕭無措吃不准他在想什麼,就胡亂哼唧了兩聲。
只見徐宵行抬手召來無極劍,一劍劈了下去,劍光似雨線,只一瞬便散得無影無蹤。
咣當——
蕭無措的膝蓋與警示牌同時「跪」了下來。
眾人:「………」
陸財生不忍直視地別過頭,他一個小弟子還沒被嚇出個什麼樣呢,掌教就先跪了。
活該浮雲渡萬年老二。
天向晚跑過去拉蕭無措:「徐京主是砍牌子,掌教你別害怕。」
蕭無措臉憋得有點紅:「我我我才不怕。」
天向晚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這都嚇得結巴了,還說自己不怕——誰信?
徐宵行收起劍,朝他伸出一隻手:「過來。」
蕭無措麻利地推開天向晚,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將自己的下巴擱到了徐宵行的手心裡。
都怪這幾天徐宵行太縱容他了,蕭無措差點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至少現在他和徐宵行之間只是欠債人與還債人的關係。
徐宵行隨時都可能殺他。
想明白了一切之後,蕭無措又變得老實了,甚至還想給早上看喜鵲的自己扇兩巴掌。
他瘋了才敢逗徐宵行說自己「有了」,幸好徐宵行這幾天脾氣不錯,也沒把他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