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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只能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不停的哄着。
“长歌,那以后我再叫你长歌,你不许再逼我叫姑姑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还不忘提醒着长歌。
“好,你爱怎么叫都好。”
“那你以后不许再把我丢下。”
“以后绝对不会了。”长歌信誓旦旦。
“那长歌以后都要听末梢的?”
“对,对,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小家伙终于满意了,俯在她怀里,嫌恶的指着那个馒头,“我不想吃馒头。”
终于肯吃饭了,长歌松了一口气,“那末梢要吃什么?”
“我要吃长歌做的馒头。”
此馒头和彼馒头有什么不一样吗?长歌扫了那馒头一眼,仍是答应下来,“好,我们马上去做。”
霜芜在旁边冷眼旁观那个又签下了丧权辱国不平等条约的将军,撇了撇嘴。收回前言,这个末梢小皇子绝对是比其父更厉害的,将军的克星。
将军大人啊,您前路堪忧,好自为之吧!
“长歌,父妃真的死了吗?”缩在长歌怀里,末梢小心翼翼的问。
仿佛尚未痊愈的伤口又一次鲜血淋淋的裂开,长歌抱紧了他,“是的,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爹和你。”
将脸上的泪在她衣服上蹭了蹭,他抽泣着,“长歌,那你以后一定要加倍的疼末梢,连父妃的份一起。”
“好!”长歌应道。
末梢靠在她怀里,微笑着睡去,还不忘提醒她,“长歌别忘了我的馒头。”
“我保证,你醒来就可以吃了。”
回去的路上,长歌摸着他的脸,满是怜惜。
“谢谢你,霜芜。”她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失了照护的孩子会活得多么凄惨。将末梢放在佛门清净之地,有自己的人照看着,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安排。可是能把一个皇子堂而皇之的送出宫来,霜芜她们一定花了不少心血吧。
霜芜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不是我们。”
长歌狐疑的看着她,“那还能是谁?”
霜芜瞟了她一眼,“是主君大人。”
“秦子期?”长歌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霜芜略略点了点头,“主君大人好手段,只说是末梢皇子要替父祈福,便顺利的出宫了。”无视长歌的脸色,继续说道,“嗯,至于现在的留月寺中,还有一个与末梢皇子年纪长相相仿的小男孩,在替父讼经祈福,所以将军尽可放心大胆的抱着人离去。”
长歌点头以示了解,眉宇间却仍有讶异之色,“都是他安排的?还真是没想到。”
“您没想到事还多着呢,”霜芜低笑,“您那主君,你以为他这长皇子是白做的?也就在您面前是收了爪的猫。”
想想那惹了事的方显,据说在方家被剥夺了继承权,啧啧,方当家的最看重的嫡女,早就花了大力气培养慢慢磨练的接班人,居然就没了继承权,这就是得罪了长歌惹恼了长皇子的下场。
所以说啊,宁得罪小人,别得罪男人,尤其是智计无双风华绝代的男人。
她们可不是将军大人,在主君那里有无罪豁免权的,还是小心为上。
加水,和面,上笼,一气呵成。
秦子期站在门外,看得目不转睛。
他见过将军很多面,威风凛凛的,光彩照人的,意气风发的,伤心失意的,却唯独没有见过这一面。
像是收敛了所有的光芒,柔和得仿佛夜晚圆月洒下的柔柔清辉。
“原来将军,还会做饭啊?”他倚着门槛,喃喃自语。
“那当然了。”抱着柴火进来的张逢单,接口道,“将军的手艺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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