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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超默然無語。
她擁住阿列克塞,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願去想。
「圓圓今天回來嗎?看樣子你又要值夜班了。」阿列克塞說,「沒關係的,我留下陪你。」
「沐沐打過電話,說她和同學在通宵自習室刷題。」虞超微微仰頭,「圓圓姐陪了我一下午。格桑醫生連軸轉了一個星期,今天終於可以休息,圓圓姐去找他了。」
「林舸還這麼年輕……」阿列克塞聲音略有些顫抖,「我們家對不起這孩子。」
「阿遼沙,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小姨一家人很照顧我,林舸像我的親弟弟。」虞超放開手臂,身體向後靠去,脊背抵上桌子邊沿的一瞬,她說,「我要告于靖秋故意傷害。」
不等阿列克塞開口,虞超又說:「我們結不成婚了,阿遼沙。」
「毛毛頭,于靖秋對林舸做的,我絕不姑息。但你和我的感情,不能因為于靖秋犯的錯誤而受到連累。」阿列克塞俯身,視線和虞超的眼睛平齊,「大哥前不久找過你對嗎?他瞞著我做親子鑑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虞超迎上他的目光:「我和大哥說,『阿遼沙也許早就知情』,看來我沒猜錯。」
阿列克塞坐在虞超對面的椅子上。
「于靖秋和我爸媽決裂的第二天,大哥突然帶著爸媽去了趟醫院,說是陪他們做體檢。我當時有點納悶,因為春節前我剛剛帶爸媽做過體檢,大哥才隔了三個月又帶他們去做一次,他沒有充足的理由讓我信服。」
虞超凝視著他的眼睛,靜靜聽他說下去。
「後來我無意看到一張我爸的驗血單,就按照上面的電話打過去問。接線員不了解情況,但她對客戶隱私保護得很好,只說他們那裡是一家檢測機構,別的都沒透露。」
虞超問:「然後呢?」
「我請大嫂和小晴吃飯,想著通過她們打聽大哥都在忙些什麼。」阿列克塞往前坐了坐,伸手握緊虞超的手,「小晴很少回家,一問三不知。大嫂本來不想告訴我,但是沒過多久她給我發了信息。」
「大嫂是明說,還是說得很隱晦?」
「她說,『可惜你大哥沒長一雙和你一樣的藍眼睛』。我聽完雲裡霧裡,沒來得及追問大嫂就不回我消息了。」
虞超晃晃胳膊,指尖在阿列克塞掌心輕點兩下。
「大嫂不愧是大嫂!」
阿列克塞展開手臂,將虞超攬入懷中,讓她坐上自己的膝蓋。「沒錯,大嫂是出謎語的高手。我整整猜了三天,猜到謎底的那一刻,我恨不得……」
「恨不得跑來說給我聽?」虞超抬手勾住他的脖頸,「阿遼沙,我們先別說話,我頭疼得要裂開了。」
阿列克塞摸摸她的頭髮,手指落向她腦後的風池穴。
「好,我們不聊天了,我給你揉一揉。」
兩人依偎著彼此,親密得宛若一人。
阿列克塞的手力道適中,只按壓了數十分鐘,虞超的偏頭痛就緩解了不少。她輕輕親吻他的臉頰,調皮地用手蒙住他的眼睛,親吻他的眉毛和眉心。
「心煩的時候你只想這樣,是嗎?」
阿列克塞的問題並不難回答。
但虞超不理不睬,兀自忙碌著。
「我要收集你的頭髮和眉毛,就像收集我外婆家大黑貓脫落的鬍子。」她用十指做梳,將他垂下來的一綹金髮梳回頭頂,「這些代表了幸運,只對我一個人有效的幸運。」
「毛毛頭,我的頭髮眉毛是秋天的樹葉,風一吹就落,你只需要在樹下等。」
虞超的手,重重蓋在阿列克塞嘴唇上。
「什麼秋風落葉的,不准說!」
阿列克塞輕輕頷首,話語聲悄悄滲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