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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叫他過來自取。
「先生,您的飲料好了,麻煩到這邊取一下。」
男人並不惱火。他端起外賣專用加厚帶蓋紙杯,一臉困惑不解。
「你的理解能力堪憂啊,虞超!我點的明明是堂食黑咖,你為什麼按外賣的標準?鄧一駿說你們店裡有一套海棠花圖案的陶瓷餐具,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原來是他!
虞超驀然想起,眼前這個威嚴跋扈卻神經兮兮的男人是鄧一駿的父親!
「我們見過一面。」鄧衷石笑著說,「看來白天和晚上我的臉發生了扭曲變形,所以你認不出來。」
又不是手機自拍鏡頭失真,哪有那麼多扭曲變形?
虞超沒笑,但態度稍有緩和。
「鄧總,您坐。實話告訴您,我是近視眼,這會兒框架和隱形都沒戴,眼神不好,您多見諒。」
「你收留鄧一駿,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怪你?」
話雖如此,虞超仍能感覺到鄧衷石語氣中指責的意味。
不關心孩子、失職缺位的家長是你啊!為什麼倒打一耙怪罪幫你孩子的人——她無法理解鄧衷石心中所想,也不打算去理解。
「鄧一駿不想回家,每天下了晚自習就找地方貓著,有時是快餐店有時是網吧。」鄧衷石察覺到了虞超的牴觸情緒,語氣漸漸柔和了不少,「我派去接他的司機和汽車,就停在學校南門對面。行車記錄儀拍到你和你妹妹帶走鄧一駿,然後司機一路跟到了這間書店。」
「我不明白,鄧總,您請的司機既然有閒工夫跟蹤,為什麼不下車帶我師父回家?」
虞超的直言不諱,引得鄧衷石一陣沉默。
他低下頭,抬手取掉外賣咖啡杯的蓋子,淺淺抿了一小口。
再說話時,他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一駿是個聰明孩子,他早就發現我和他媽媽貌合神離。這一次,他發現了我草擬的離婚協議,又撞見我和女朋友約會……他不會原諒我了。」
虞超說:「鄧總,這是你們的家事,你回去和我師父好好談。」
鄧衷石低嘆一聲:「如果能好好談,我還需要找你幫忙麼?」
真有意思,話都被你說滿了!
你一上來就搬出李瑞福和他的黑馬至臻,拿我的創業方案說事,故意調動我的情緒,就是等著最後收尾說一句輕飄飄的「找我幫忙」?
虞超從未領教過說話做事自相矛盾的人。
今天算是開了眼。
她坐到鄧衷石對面的椅子上。
「我師父智商很高,這一點誰都否認不了。可他才15歲,生理和心理層面都需要家長的關注。鄧總,你說找我幫忙,我不知道我能幫你什麼。」
「一駿經常提起你們這間書店。他說這裡給他一種家的感覺。」鄧衷石眼中忽然滑過一道濃重的慚愧,「昨晚,司機打電話向我匯報情況,也說了相同的話。」
稍作停頓,鄧衷石對上虞超的視線:「我很好奇,一個像家的書店會是什麼樣子。」
虞超從他眼神中讀到了失望和鄙夷。
「352515店面不大,可能比不上你辦公室的五分之一。書架有新的,有二手家具市場淘換回來的,一個書架的價錢抵不過你的一顆寶石袖扣。壁紙是圓圓姐自己選的,不夠時尚花哨,因為她喜歡這種樸素的質感。只要是圓圓姐喜歡的,我和妹妹就喜歡。我們三人一條心——這是您想要的答案嗎?」
「你的意思是,你們非親非故的三個女孩撐起了一個家?」
虞超雙手交握,嘴邊浮起一抹無奈的笑。
「是的。在我們三個心裡,血緣產生的親屬關係反而不如陌生人的善意可靠。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