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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曲白在前面几场的比试中处处都有留手,均未竟全力。
这一仗还怎么打?在双方如此悬殊的实力差别下,他项飞云根本就没有丝毫取胜的机会。
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输,输了这一战他晋身前三甲的希望将更会微乎其微,因为以次类推,只要韩山虎祺清两人和眼前这曲白实力相差不远的话,他都将毫无胜算。
可是这一仗该怎样打下去?
曲白站在擂台另一方双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知道他此刻信心已被彻底击溃,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淡淡道:“项兄是否还要比下去?”
这时台下大多数观众都出一阵嘘声,似是对他项飞云已彻底失望。
甚至连坐在擂台后方评判席上的三名望日城前辈剑手,脸上也都露出轻视之意,其中自然包括了这曲白的父亲身为帝国七圣将之一的天马将曲烈。另两位一位是同样位列七圣将之一的天灵将祺瑞和韩山虎的父亲身为望日城驻城大将的掣地手韩庚。这韩庚虽未身列圣域七圣将之内,但却也相较不远,同样是一个实力可怕的人物。
三人看上去都已年届四十,曲烈威猛刚毅,韩庚短小精悍,祺瑞则儒雅睿智,但均气度沉凝,一派悍不畏死的大将风范。
此刻曲烈右手轻捋颔下短髯,一双虎目深注台上爱儿,满脸皆是得意赞许之色,对适才曲白的出手甚感满意。
这时坐于他身旁的韩庚道:“白儿这三剑先声夺人,更难得是觑敌入微伺隙而进,一上来就彻底击溃了对手的斗志,无论剑术智计都实令人赞叹。相反项飞云这人剑术招式颇杂,武功似是从未遇人指点完全靠自学而来,内劲更是不足,这一战无论再战与否已是必败无疑,曲兄有子如此,足可自豪。”
曲烈微微一笑道:“项飞云资质不差,年龄既小,武功全凭自学,有目前身手已颇为不易,倘若日后能得名师指点,将来成就必不可限量,现下则还不是虎儿清儿白儿的对手。望日城这一届‘山河擂台’的前三甲必是他们小三个无疑。”
另一边的祺瑞也哈哈一笑:“白儿剑术绝智计非凡,虎儿沉雄威猛勇武绝伦,唯独我家清儿却是调皮刁钻顽劣异常,平日只爱胡闹,丝毫不肯用功,这次能晋身三甲已是侥幸,更是万万不能与白儿虎儿相比相论。”
韩庚闻言先露出一脸神秘之极的笑容,语气怪怪的道:“是吗,可是平日里白儿虎儿谁不怕我们的清大小姐呢?”
说完三人对望一眼,均明白对方心意,一起哄然大笑。
原来三人一起相助地君共守望日城,多年来出生入死,彼此间早结下了兄弟般的情谊。三家孩儿平日里更是一起戏耍胡闹惯了,只因韩山虎和曲白两人心内均对祺清有情,事事总是处处忍让不敢稍拂她意,所以此刻韩庚才有此言相戏。
在他们三人谈话说笑之际,擂台之上却又有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原来当曲白一上来瞅准时机,以迅若雷霆的三剑之威一举粉碎项飞云的斗志之后,再进一步说出“项兄是否还要再比下去”这样一句比他的剑更锋利的语言来再次无情地打击项飞云的信心。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剑术内劲都与对手相去甚远的项飞云只有弃剑认输一途,以免再斗下去徒取更大耻辱。但一来项飞云的经历特殊,要知他自小出身贫家,父母更是因祸早亡;所以即管童年之时多么梦想着能得遇名师教导,使自己成为一个万人敬仰的英雄,而事实却是从来无人肯教,要想学武艺就只能不断找旁人打架比武,在打斗中学习对手的武功。所以这使得他总是把与自己交手的每一个对手都当做师父,不断倾心学习而从不轻易认输,直到打赢对手才会另觅他人。这种特殊的经历和习武过程造就了他身上有着几处明显越他人的特质。一是他的韧性要比敌人预期中强得多得多;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