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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水,你杀了我吧,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即使是死,也与你这个邪魔势不两立。天地昭昭,自有清明,你杀人无数,残忍无边,终究难逃天道惩罚,我在九幽之下等着你的到来!”
一个年轻俏丽女子轻移莲步,从人群中淡然走出,脸上刻满了决绝,从容不迫地走向了何阳。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那里,默然间,似乎在为她送别。
何阳看着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又坚强的女子,神色中不由得一缓,就此为之动容。
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那颗强大的心,明知有去无回,还要义无反顾,飞蛾扑火。
何阳收回了外放的护体罡气,目色平静地看着这个女子,一直走到了他的身前。
四目相对时,何阳从她的双眼之中看到了淡然,看到了冷漠,以及那仇恨愤怒的多种情绪。
何阳冷笑一声:“世上之事,本无绝对,所有恩恩怨怨谁又能说得清楚,你今日看到我杀人如麻,冷酷残忍,可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内心的痛苦与坎坷,面对天下人的冷漠,以及对我的无情追杀,我还能改变什么?若不是我求生的欲望强烈,哪有今日的我前来复仇,恐怕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女子听之何阳所言,脸上的怒意更甚,双目与何阳争锋相对,气势丝毫不落何阳。
“邪魔歪道,人人得尔诛之,修魔者泯灭人性,极度残忍,我们与之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灭杀你等可谓天经地义,这就是对,这就是正义。而你却是如此暴虐,今日来此滥杀无辜,此行径则与禽兽无异,与豺狼虎豹等同,你敢说,说不清楚?”
“哈哈哈……真是荒缪!”何阳大笑几声,笑声中充满了浓浓地讥讽之意。
“你笑什么?是无言以对了吧!
女子对着何阳轻蔑地说道。
何阳向着女子走近一步,眼光中似乎闪出火花。
“我笑你无知,我笑你自大,我笑你愚昧,我笑你骄横。”
“正义之士能如何?邪魔歪道又能怎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还是口蜜腹剑的真小人?你自诩为正道人士,可有做出与之相配的正义之事?称我为邪魔妖道,可有亲眼所见我在做恶?你又怎能如此确信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修魔者?”
“你也许会说今日之事就是我成为邪魔的最好见证,可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至于那些受到牵连的中神宗弟子,你又可敢肯定他们没有参与到追杀我的行列中?”
“正可谓冤有头,债有主,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就要有这方面的觉悟。”
“中神宗自以名门正派自居,却对我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却是我实力不济,你们会放过我?”
“本打算将中神宗屠戮一空,这也不为过。但我并不是那种天性嗜杀之人,只要你们发下誓言,脱离中神宗,我何……徐水绝不会再追究此事,若是尔等冥顽不灵,休怪我心狠手辣。”
何阳淡淡的话音在这方天地飘荡,他虽是对那个女子说,也是在告诫所有中神宗弟子。
女子黯然沉默,目色中的仇恨缓和了一些,不再是那么鲜明,其他人等亦是默声不语,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直到过了许久,人群中开始躁动起来,逐渐有人发誓脱离中神宗。
先前那个女子,最先带头,目中却是复杂地看着何阳,不知是一种怎么的心绪。
“我上官婉婷今日在此立下誓言,从此脱离中神宗,不再是中神宗的弟子,若为此事,天诛地灭!”
那个自称为上官婉儿的女子,在次看了何阳一眼,转身向着中神宗山门走去,背影孤寂、萧瑟,是那么落寞,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紧接着又陆续走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