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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開手。&rdo;

王皇后默然良久，她年紀稍大些許，但依舊是深閨女兒，只能從夫君的態度中，品味到一種倚仗和依賴的姿態。

孟誠也跟著沉默下來，喝著案邊放溫的熱茶。

王皇后見他失落，想起自己的來意，便上前臨近皇帝，跟他低聲私語道：&ldo;那台戲雖沒什麼意趣，但我今日倒見到一個人。母后對他笑了。&rdo;

孟誠盯著她看。

&ldo;陛下還記得劉通劉老太醫乞求還鄉之事?母后懿旨允了，但他一年半載卻離不開，而是免去入宮值守，在府中頤養，所以向母后舉薦醫者。劉太醫有個徒弟，是鄭侍御史的兒子，母后讓他為慈寧宮請脈。&rdo;

孟誠道：&ldo;只是個小太醫罷了。母后心中素來只有家國，為天下萬民求福祉，你不要想得多了。&rdo;

這話把王皇后的後話都打回去了一半兒。她畢竟只有敏感而無端的直覺，不敢在皇帝面前說他親生母親的猜測和閒話，只能按捺心思，轉而說：&ldo;他要是能伺候好母后，讓母后稍得開懷，也是好事。&rdo;

孟誠頷首道：&ldo;能照顧太后的安康，那是他的福分。&rdo;

王皇后附和了幾句，夫婦倆談了談彼此手邊的事情，互相安慰，而後便不再打擾。她從歸元宮出來時，天近日暮，緋紅的霞光鋪天蓋地。

王皇后登上輦轎，在回宮路上慢慢思索著，心中反覆重現著今日在慈寧宮的那一幕，她思來想去，還是喚道：&ldo;佩春。&rdo;

女官佩春停步：&ldo;娘娘。&rdo;

&ldo;你去拿出宮腰牌。&rdo;王皇后道，&ldo;以本宮的名義賞賜鄭太醫，今日逮住了御貓，沒有使得他人受驚嚇。除了賞賜外，你還要敲打他一番，讓他記得自己的身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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