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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起賀柏的手，小姑娘有些熱懵了，困得也沒精神。將生就問她，&ldo;你怕不怕魚腥味?&rdo;賀柏揉揉眼，說不怕。將生就抱起她往市場走，門口的管理員老蔣看到了，樂得猛吸了口煙，說小陳這是誰家孩子?

&ldo;賀薔的女兒。&rdo;將生回答，老蔣眼裡的八卦光芒更盛，有滋有味地打量起孩子。

將生走得更快，涼意襲來，她的後背冒出層雞皮疙瘩，她問賀柏你給你媽媽買了什麼禮物?賀柏說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將生點頭，說那我尊重你的秘密。又停步躊躇，連賀柏都看出不對勁了，將生才支支吾吾，我也想給你媽媽送份禮物，我們……我們以前是一個學校同一屆的。現在有緣分在一個市場開店，也算是朋友。

這話應該當著賀薔的面說，可將生卻只能對著五歲孩子的面講出口。又過了半小時，她買了個八寸的生日蛋糕送過去‐‐賀薔依舊沒回來，只有賀柏很認真開心地說謝謝阿姨。

手機里的&ldo;東茂小吃組&rdo;悄然無息，將生將手機放到口袋，但手機震動了好幾下。將生立即抓起來看，沒有賀薔或者舒窈的消息，只有兩個月沒聯繫過的前女友：陳將生，你現在來，我們複合。

將生問怎麼了?你又喝酒了?

&ldo;你是不是心裡有別人了?&rdo;前女友的回覆速度表明她沒喝醉。

將生默然，那邊還在緊追不捨，&ldo;究竟來不來?我分手了，又分手了。煩死了，你是最沒勁的那一個，可是到頭來我還是放不下你。陳將生，你死過來好不好?&rdo;前女友帶著哭腔發來語音。

腦劇場也不用再開，將生只好去換鞋趕現實劇場。潘文秋問又要出去?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潘文秋眼睛瞪大，&ldo;你又要去找小李了?&rdo;她壓低聲音問。

將生說是，我不放心，去看看她。

潘文秋就不說話了，她生氣時就愛背對女兒，嘴裡小聲念叨，&ldo;你又不欠她的，這麼胡搞下去，兩個人都別想結婚。&rdo;

&ldo;我不胡搞。&rdo;將生說，我就是這樣的人，活了快三十年，喜歡個把人不算犯法吧?

那她為什麼還要和你分手?潘文秋恨恨問，&ldo;你沒錢，沒房子，沒有學歷，也沒有別的技能，還有一屁股債，找個人嫁了拉倒吧，和她這麼牽扯不清的算什麼?&rdo;

將生不理，將手和臉細細洗了幾次。出門前想了又想，終於對潘文秋道，&ldo;就是圖她真情實意地在乎過我，我也要去看看。&rdo;

將生從小過生日，唯有兩年吃過別人特意訂的蛋糕，都是小李送上的。小時候過的幾次生日，蛋糕上只有一行字，&ldo;將養生日快樂&rdo;，其中&ldo;將養&rdo;兩個字被放到最大。識字早的將生問，那我呢?

每次她爸爸都說，寫不下了，沒事，哥哥生日也是你生日，有蛋糕吃就行對不對?

在將生心裡，蛋糕不在於好不好吃，在於一份鄭重的儀式感，在於將沉甸甸的在乎用裱花字明明確確地寫出來。賀薔的巧克力蛋糕上就是六個鄭重其事的字，&ldo;賀薔生日快樂&rdo;。

她給身邊的幾個人送過蛋糕，媽媽潘文秋，四舅公，小李，賀薔是第四個，舒窈過生日在過年，將生還沒機會送過。

又路過&ldo;薔味&rdo;，賀薔正捧著頂著黃桃的蛋糕往外走，後面還跟著笑吟吟的舒窈，賀薔喊，&ldo;小陳，你太客氣了，謝謝你。我正要給你送過去呢。&rdo;

將生看到那塊蛋糕被分成了幾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