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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意味深長地看將生，說舒窈答應借我二十萬，我心裡其實輕鬆不少。

將生搜腸刮肚，在心裡將私房帳戶加了再加。因為算帳，導致她眼神空洞，連湊在臉前的賀薔都看不清楚。賀薔兩隻手都掛上將生的脖子，聞了聞她身上的魚腥汗酸，忽然上前揪住了將生的舌尖。

如果有立體摳圖技術，把賀薔的圖像擦去，定然能看到陳將生的舌頭像打了麻藥絕育後的貓。賀薔蹭蹭她鼻尖，&ldo;你鼻子長得蠻好看。&rdo;

將生的臉紅出了溫度，她想低頭，腦袋卻被賀薔用力固定，舌頭還予取予求地被對方吸著。幾分鐘後賀薔微微喘氣，離開將生的唇，&ldo;你在想什麼?&rdo;

陳將生的確算完了帳，在想，&ldo;賀薔不是個好女人。&rdo;好了嘛，她要是舌頭主動點，弄不好私房錢都要借出去的。

可她覺得賀薔也在等著自己開口，說句&ldo;我借你十萬。&rdo;二十萬她著實湊不起來，要瞞過潘文秋是不可能的。將生其實還有些捨不得賀薔的舌頭，她咽了口水，讓大腦恢復正常的認知‐‐此時此刻，她應該說，&ldo;小賀，我們不能這樣。&rdo;

賀薔卻跨過來坐在將生腿上，雙臂將殺魚小妹攏在自己懷裡，用帶著麵粉味的手指貼住將生的唇珠，&ldo;我不說，你也別說。&rdo;她坐得更貼近，將生的肚臍眼都在冒熱氣，頭皮麻得髮絲發癢。雖然如此，將生還是不放棄仔細打量賀薔的臉，這一刻越看她越陌生，越陌生卻越覺得她怪妖艷。

東茂的管理員老蔣有眼力啊，賀薔的店定然倒不了，因為她長了一張善於轉換表情、在人心裡往來自在的臉。將生心裡開始塌台，她的鼻孔微微出了口氣，又咽下口水。賀薔逼人的氣勢卻在這一刻鬆懈，她將腦袋搭在將生的肩膀上，又開始&ldo;嗚嗚嗚&rdo;起來，她說小陳，我恨我自己。我的生活一塌糊塗，越攪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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