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页)

聽媽媽掰扯過自家這筆爛帳，將生說你要那地方又沒用，要了你還不督促爸爸辦手續。這算什麼意思?潘文秋這時候就不說話，只講你住了那麼些年總有感情的吧?

將生在店裡忙到中午，換上衣服後拉起店門往農貿市場外走，路過賀薔的店時想瞥又忍住，於是嘴唇一咬步子一快，就快要擦過去時被賀薔喊住，&ldo;將生‐‐&rdo;

殺魚小妹耳朵立即紅了半截，她吵對方尬笑了下，&ldo;嗯?&rdo;

賀薔在櫃檯後朝她招手，&ldo;來喝藏書羊肉湯。&rdo;見將生愣著，賀薔走出店門，一手撐在腰間，一手又招動，&ldo;快來啊。&rdo;要不是她表情正經，笑容清麗，將生那一瞬間會以為自己站在怡紅院前。

見將生有些磨磨蹭蹭，賀薔回頭看了眼店裡的母親，跟將生說你等下。過會兒就看她提著一個帆布袋走出來，和將生說去我車裡喝。

&ldo;說是藏書羊肉，但不是用杉木桶燉的。&rdo;賀薔說她清晨見羊肉不錯，是兩年的小羊。就拿了幾斤，熬幾小時的湯果然白如羊脂，羊肉透嫩，羊皮彈牙，羊肝香滑，羊肚筋道，&ldo;正要喊你來喝，巧了，看到你要出門。是去外頭周姐的館子吃午飯啊?&rdo;周姐是將生上次碰到賀薔和體面男的飯館。

將生的腳步不由得跟隨著賀薔，聽賀薔細細說著羊湯就在咽口水，心想要是羊湯里加上白菜葉子和油豆腐那就再好不過。走了到停車場才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賀薔怎麼拉她進車裡吃?難不成發情期到了需要alfa標記?可自己不是阿爾法也不是羅密歐。將生低頭看自己某個位置，再看賀薔眼睛，希望對方認清現實。

賀薔的眼皮陷出一條深而悠長的紋路，&ldo;怎麼了?&rdo;她挽起將生胳膊，被殺魚小妹很快掙脫，&ldo;我……我是打算出門的。&rdo;

&ldo;吃完了出門剛好。&rdo;賀薔抓穩她胳膊到了車前，開車門車窗，再拿出一大盒熱乎乎的藏書羊肉，掀開蓋子，裡面的娃娃菜葉子和油豆腐已經吸飽了湯汁，更意外地加了粉條泡軟。遞上筷子勺子，她讓將生坐在副駕駛慢慢吃，最後又打開一小盒自己醃製的糖醋蘿蔔，&ldo;嘗嘗?&rdo;

將生肚皮叫了一串響，心想不管是什麼，吃飽了再說。她點點頭，一手筷子一手湯勺左右開弓吃起來。賀薔則坐在駕駛座看著她片刻，將生意識到後扭頭，她又自然地將目光移向車外。

燉羊肉沒有膻味，酥軟的肉脂在口腔釋放，再潤一口羊湯，將香味滾得更滿更足。又咬一口賀薔做的糖醋蘿蔔，清口更開胃。加上將生想吃的配菜都有，吃得更加抬不起頭。賀薔坐在一旁勾唇，等將生鼻子吸了吸開始擦汗，她接過飯盒，&ldo;飽了沒?&rdo;

將生說飽了，太飽了，好吃得不得了。你那私房菜館裡少不了這道燉羊肉。

賀薔笑，&ldo;那當然。&rdo;她接過飯盒裝好，看著將生笑有深意，將生看得心裡一驚，再次低頭看重點部位。賀薔笑得&ldo;哈哈&rdo;，伸手拍了下將生的腦袋，&ldo;你想什麼呢?我不是找你419的。&rdo;

那就是再借錢?不行啊。將生私房錢還剩八千塊，今天走一趟二叔家，買禮物也要小兩千。囊中羞澀的將生撥開長劉海，露出了白皙的額頭，&ldo;那……是因為舒窈?&rdo;

賀薔的笑容收了點，說算因為她吧。小舒和我告白了，我說我考慮考慮。

將生急了，說舒窈做事怎麼這麼風風火火呢?太著急了吧。

&ldo;急了點，但看得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