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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分鐘，將生知道她們算整理得很快，賀柏戴著小安全帽穿著護膝，單腳一踩滑板車就奔向將生。賀薔跟在後面，看著將生似笑非笑，像瞧破了殺魚小妹的沮喪所在。

將生追著賀柏繞小區滑了兩圈，頭上已經滴汗的她坐下，對身邊的賀薔道，&ldo;看孩子真不容易。&rdo;

&ldo;她就是喜歡人家追在她後面，越滑越帶勁。&rdo;賀薔悠悠說。

這不就隨了你?將生忽然這樣想，她一時沒說話。洗掉了口紅的賀薔在路燈下顯得有點疲憊，將生又生起不忍心：都是勞動人民販婦走卒，哪有精力動不動打泡?

&ldo;我這房子明年一月份要整租出去，價格挺合理的。&rdo;賀薔說。

&ldo;那……你們要搬家?&rdo;將生問。

&ldo;嗯，地方還沒找好，這年頭便宜安靜又安全的房子不好找。&rdo;賀薔看著將生，&ldo;你們家那個小區怎麼樣?離農貿市場挺近的。&rdo;

將生眉頭一揚，準備一氣說十條她家所在小區的優點，但想到賀薔的高段位，也就逼著自己端起了段位，&ldo;還不錯的，我幫你留意下，有消息告訴你。&rdo;

休息了會兒，再陪著賀柏繞了一圈小區，跑了接近六公里的將生和賀薔母女倆道別，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就不再自學嗲功，而是直接找準備租出房子的鄰居，&ldo;周阿姨，你房子租出去沒有啦?大概一個月多少錢?&rdo;

放下手機的將生看著公交車前方，路還是那麼長，冬日夜晚是那麼幽暗。可她心裡莫明燃起了一團火：要和賀薔摻合再摻合，醃了炸，炸了滾，滾了浸才好。

舒窈的確不懂什麼叫愛情，將生的答案可能也不對。但有一點將生很確定：當面對一個人想撒火，撒不出來火也不生氣還屁顛屁顛奔走幫忙，八成沾了點兒愛情。

&ldo;今天不好意思，改天哈。&rdo;賀薔又發來消息。

&ldo;哪天?&rdo;將生越來越實惠。

輪到賀薔噎了下，&ldo;將生，你矜持點啦。&rdo;

第25章 沒性張力

大閘蟹上市時，陽澄湖太湖洪澤湖高郵湖和興化的各路螃蟹都張著牙舞起爪，蝦有蝦路，蟹有蟹道，四舅公的蟹也搭上了將生的道。但有個人，四舅公是要單獨打點的。

提著精心挑選的十隻仿陽澄湖大閘蟹登門，&ldo;看看，青殼，黃毛，金鉗，白肚，每隻不低於八兩。我挑了半個多鐘頭。&rdo;四舅公指著螃蟹和將生說，&ldo;這不是上次我開魚罐車也撞了她家燈牌嘛，一直說陪，她客氣說算了。&rdo;

一張兩面pvc燈牌造價不過兩三百，這還算上了支架的價格。四舅公十隻八兩重大母蟹出手價格不下兩千，醉翁之意不在酒。將生說要送你自己送去，我不摻合你這些事，你老婆要是問起來，我可不想被追著罵。

四舅公嬉皮笑臉，&ldo;我就是去賠個禮道個歉，你搞這麼嚴肅做什麼?&rdo;

將生心裡非常不痛快，撇過臉，&ldo;你心裡曉得。&rdo;四舅公沾花惹草村里出名，最近幾趟送蟹來得勤，多半因為賀薔。雖然她和賀薔這層關係見不得光，但好歹有過肌膚之親，怎麼能容忍別人對賀薔用意不軌?於是趁著四舅公提蟹走人，將生提前給賀薔打預防針，&ldo;我四舅公這個人有點……花，他藉口去賠你的燈牌禮，提著假陽澄湖大閘蟹去你那兒了。&rdo;

&ldo;那你賣的是真陽澄湖的還是假的?&rdo;賀薔剛剛忙好點貨，轉身笑著給將生發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