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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男人殷勤有礼那是美女的特权,你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本。”超然漫不经心地说。
“她哪里特别美,不过腰细一点,鼻子高一点,为什么总是以打击我的自信心为乐?”芷音不满意。
超然自顾开车没理她,芷音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正在心里安慰自己,全当是东风过牛耳好了,他却低声道:“因为有人的自信心太膨胀,就像是水上漂浮的泡沫板,颠扑不灭。”
切,什么谬论。
虽然超然的脾气有时满臭的,照顾起她来却是一等一的好,不用她费一点脑筋就随口点出她喜欢吃的脆馅饼,椒盐香焗猪扒,芋艿蔬菜沙拉和海鲜汤。香喷喷的食物一落肚,芷音就把超然对她板面孔的不快连同那些美味一起消化掉了。
超然有一张能随时抹上蜜糖的嘴,却从来不对她花言巧语,一次也不。相反,有时还对她凶巴巴的,也许这是他最不可爱的一面了,也许这也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他只拿来给她看。
超然把车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搬进她的房间里,一点重活也不许她做,她要收拾衣服他也不许,说是今天搬家太累了,明天是周末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整理,其实真正累的只是他自己而矣,芷音基本没有做什么。不过超然惯于向她发号施令,而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芷音也乐得听他,看他一趟趟进出,又不许自己帮忙,芷音煮了壶咖啡。
超然的别墅她不是第一次来,过去一年,她打工不忙的时候,还在这里消磨过不少时光,吃过不少美食。超然是个凡事求好的人,买的这幢二层带花园的别墅耗资不菲,他那么特立独行的一个人,都是买完了过两个月才敢告诉辛伯伯,有否被骂就不得而知了,当然,就算是被骂,超然也是打死不会说的。
装修特别大气,没有用黑白那种刻意显脱俗的冷色调,用的都是她喜欢的米黄,淡蓝的柔和色调,一眼望去,沙发,茶几,贴墙柜橱,顶上吊灯,都搭配的和谐悦目。只是这些看似并不张扬的东西都不能细细考究,有一次她把茶几上对石斑马碰掉了只,摔断了一条腿,超然虽没介意,她自己想把那一对凑齐了。好容易在专卖店里见到一副相同的,一问价格,立刻打消念头,觉得孤独一只摆在茶几上,开party碰上眼皮子浅的人都难保无虞。
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觉得超然太会享受了一点。当她一察觉超然请了个好厨师就是为了喂肥她的可耻念头,立刻逃之夭夭,少来造访了。
一切妥当,超然在她身边沙发里坐下来。“一股汗味。”芷音故意皱眉掩鼻,递给他纸巾,一副敬而远之的神色。
超然抹抹汗,“没有良心,还不都是为了你。”端超咖啡喝了一口,就皱眉,“说了多少次,我的咖啡不用放糖,健忘症啊。”
“我就放了一点,不放糖多苦,你又没糖尿病,就你古怪。”芷音从来无法想像一杯不加糖的咖啡要怎么入口。
“这是我的风格。”
“不爱喝算了,自己去煮。”芷音做势要抢,超然急忙避去一边,丢给她一个白眼,自顾一口口喝下去,还很享受的样子,十足一个任性无赖的孩子,芷音不由笑出来。
“刚才掷硬币是不是为了决定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啊。”他老也放不下这事。
“不是,是猜你什么时候来找我。”芷音小小狡猾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超然靠在沙发里并不信她。
“你是超人嘛,女主角身处困境时,你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明知她胡扯,超然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他笑里左颊上有一个浅浅的笑涡,英俊的让人迷醉。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看得太多了,芷音只是视若无睹,也许在超然眼中,她也是这样的吧。
“超人也不是算命的先生,你有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