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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齐泰这种居于人上的语气,郁鸢终于确定了眼前人确是尚书府的主人齐大人无疑。“回大人,小人叫赵郁。”临出门前,王爷特意叮嘱并赐了“赵”姓给自己,改名赵郁。
“你是新近府的家丁?”齐泰问。
“是。”
“多大了?
“十八。”
“十八岁,和允炆一样啊……”齐泰喃喃而语。
“大人,您说什么?”郁鸢没有听到齐泰说的话,怕自己漏掉什么,赶忙回问。
“以后就做我的侍童吧。”齐泰说。
侍童,是下人中最轻松干净的活儿了吧。王爷定想不到,郁鸢竟如此好命得能如此接近齐大人。今后方便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了。“小人谢大人。”
当上了齐大人侍童的郁鸢每天所做的不过是为齐泰研磨铺纸的书童活儿罢了。时间如流水一般在指缝间流过,郁鸢每天就在书房和处所间两点一线,甚是规律。
心痛的朱棣
直到这一天伏案而书的齐泰忽然轻问一声:“赵郁,你可曾读过诗书?”
齐泰的语气轻的让思绪游离的郁鸢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回大人,郁鸢年幼时家中还算富裕,爹娘也曾让我学过些诗书词曲,是我自己没用,如今却已快忘光了。”这词曲诗书均是在倚柳园中,鸨母为了让客人更喜欢所以逼迫园中的小倌所学,绝非自己愿意。“鼓筝的技艺,倒是还记得一些。”
齐泰取来一架古筝,“可否弹奏一曲?”
郁鸢双手坐在筝边,忽然觉得可笑。身着家丁服,倒是省去了挽袖的麻烦,但是意境也全然没有了。哎,也罢了。“如此,小人献丑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婉转幽怨的曲调中,郁鸢边弹奏边配说着诗词。
一曲毕,齐泰说道:“此曲乃是《汉宫秋月》,为何却配上南唐后主的词句?”
“这《汉宫秋月》虽是为汉宫昭君所做,我亦未她感叹惋惜,但这南唐后主失了国失了家,岂非不比这宫女要惨痛万倍。世人皆觉得南唐后主乃是咎由自取,可宫墙对他莫不也是牢笼一般。那境地,恐怕还比不上一个宫人。”
齐泰万没想到,郁鸢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辞来。心下有所触动,思绪不禁回到了前几日。
那日,日清气朗,阳光和煦。
初春才来,柳树芽儿不过只吐露了一丝丝黄意而已。但齐泰与朱允炆都难得清闲一日,二人便约定泛舟游湖偷得一日清闲。
清澈的湖水在船桨的拨弄下,泛起一层层涟漪。鱼儿成群结对的在池塘中徜徉,无忧无虑的享受着阳光。齐泰和朱允炆二人乘一叶扁舟,自由自在的漂游在蓝天绿水之间,惬惬意意。
“齐泰哥哥,如果可以,我愿做那水中的鱼儿。”
“炆儿,若是可以,我到希望我俩能做水上的一对鸳鸯。”齐泰划着桨,双眸认真的盯着躺在船舱里的朱允炆。
“泰哥哥,你可真爱开玩笑。世人皆知这鸳鸯乃是一公一母,一生一世只有彼此。我俩两个大男人,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做什么。”朱允炆继续嚼玩着口中的有尾巴草。
失落染上齐泰的双眸,却被他强行用无所谓的态度覆盖。“可不是,齐大哥这不是与你开玩笑的嘛。允炆你将来必须要继承大统,带领大明千秋万世。”
“……”
很久很久,二人都没有说话。湖面上安静的似乎能听到鱼儿吐泡泡的声音。“泰哥哥,我想,我必须要为皇爷爷生个曾孙了。”
齐泰也是一顿,他并不知道允炆打的是什么算盘,只知道自己的内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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