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页)
又是一聲冷哼,箍住花潮腰身的手臂一松,轉而拎著花潮的腰把他扔在了那堆稻草上。
花潮吃了一嘴稻草,呸呸幾聲後就緊緊捂住自己的腰帶,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那似笑非笑的人,生怕一個不備菊花不保失身在此。
白衣男子不屑的笑了一下,聲音裡帶著幾分嘲諷:「瞧你這樣子分明是一隻攬客的流鶯,哪裡還有昔日的意氣風發。」
這白衣冷麵男自打跟他相遇說話一直夾槍帶棒,花潮聽的有點氣,也冷嘲熱諷的說道:
「不瞞您說,我自打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灰頭土臉狼狽至極,一天都沒意氣風發過,哪像公子您一身白衣光風霽月,看著不食煙火,實則好男色喜狎妓刻薄成性貪戀錢財衣冠禽獸五毒俱全!」
他說話跟連珠炮一樣快,吐字清晰且字正腔圓,聲音清清脆脆,即使罵人的話聽著也十分悅耳,讓人不太能生的起氣來。
被罵的那個人長眉微揚,隨手拿下腰間的玉佩朝花潮扔去,那玉佩狠狠擊中了花潮的麻穴。
又痛又麻的感覺立即席捲全身,花潮頓時嗚咽一聲,生理性的淚水霎時淌了一臉,整個人跟只沒骨頭的貓一樣雙目無神的癱了下去。
那個可惡的人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拾撿地上的碎玉塊,十分優雅雍容的將那一塊塊碎玉慢慢拼湊,不多時就拼出了那副玉雕。
衣袂飄飄,神態雍容,可惜一道又一道的裂痕破壞了神像的美感,特別是重新拼湊的面部,原本慈悲的面容因為裂痕陡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
神像臉上那一抹悲憫的笑容也變得嘲諷詭譎,恍惚有著數不盡的陰森與惡意。
花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位白衣男子站在玉雕前凝望,眼眸深如寒潭,神情冷如冰雪。
第4章 孽徒四
那尊玉雕被那白衣公子的僕從運下了山,花潮則被綁住手腳扔進了白衣公子的馬車裡。
這位把花潮綁來的白衣公子姓聞,名喚聞寄語,接他下山的馬車派頭那叫一個大,兩匹通體雪白的千里馬在前頭拉車,馬車四壁用的木材是千金難求的白香木,上面用金漆描繪著金色火焰花紋,車蓋是一整塊荷葉型的白玉,就連車軲轆都描著一層金漆。
眼下花潮就被捆成粽子扔在這架奢華無比的馬車裡,車裡鋪著雪白的毛皮褥子,聞寄語坐在他對面,正赤腳踩在皮毛上慢悠悠的喝茶。
擺在馬車裡的小茶几放著一個玉壺和兩個茶杯,一旁粉色玉碟里還放著一盤香噴噴的糕餅。
花潮餓了一路,看那點吃喝看的眼睛發直。
一路上那聞寄語拿著糕點餵鳥餵馬餵狗,就是不肯給他吃上一塊,甚至還當著他的面拿起一塊糕餅慢慢揉碎了餵一隻飛進馬車裡的喜鵲。
這就很沒有人道主義精神了。
花潮氣的肝疼,又不敢跟人家硬懟,只能慫慫的縮在角落裡,眼巴巴的看著盤子。
聞寄語餵完喜鵲後車裡又飛進了一隻可愛的小翠鳥,聞寄語又拿了一塊糕餅,修長勁瘦的蒼白手指慢慢將糕餅揉碎,拿著碎渣放在翠鳥嘴邊。
花潮大聲的咳了一聲。
聞寄語抬頭看過來,修長的劍眉微微揚起,漆黑的眼珠子幽幽的盯著他。
花潮迎著他的目光可憐兮兮的說道:「聞公子別光顧著餵鳥啊,您眼前還有一個饑寒交迫的小可憐正嗷嗷待哺呢。」
聞寄語眸色深沉的看著他,在夜裡時花潮覺得他眼睛黑的像墨,白天被陽光一照時才發覺聞寄語眼珠里還帶著一點烏藍,那一抹烏藍幽暗深邃,裡面似乎一片緩慢旋轉的海。
系統1008曾經說過,這裡是一個虛擬世界,一切人物都這個龐大資料庫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