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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以国家领导人的身份,以国家名义将橡树大院赠给妈。妈说主要是赠给为苏维埃立过巨大功勋的崔正冈、谢洪明。谁也不听妈的解释,在一个早晨把妈送到新西伯利亚。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和妈不在一起,也是在营房里被看管。”
“你等等,”金大雨问:“像看犯人一样被看管吗?”
谢琳娜笑了,说:“和犯人还是有区别的,有小自由,没有大自由,不准离开营房。有一天斯捷潘叔叔突然来见我,我不认识他,他是看我人样认出来的。他是中将军长,和我个别谈话,告诉我他是妈妈的学生,为了证明他是妈妈的调皮学生,给我看了妈妈送他住院时负的伤。他说他是阿廖沙的父亲,要我向问询我的人承认马上要和阿廖沙结婚,不是真结婚,但必须承认,否则不方便救我。我只好按照叔叔的安排行事。
“到年底,斯捷潘叔叔去新西伯利亚见到了妈妈,救妈妈出来很麻烦,妈妈告诉叔叔,找见伊利亚·爱伦堡,请爱伦堡找到波伏瓦,把我转到法国。爱伦堡和伊利亚·斯捷潘他们是一个家族的,爱伦堡和波伏瓦交往密切,把我和妈妈的遭遇告诉了波伏瓦。波伏瓦和赫鲁晓夫关系不错,一九六三年夏天,她在赫鲁晓夫的格鲁吉亚花园里做客的时候,提出把我接到法国上学。赫鲁晓夫当时答应了,后来波伏瓦交待伊利亚·爱仑堡给我办手续,在一九*年八月,在赫鲁晓夫下台之前两个月,我到了巴黎,国籍一并转去。”
金大雨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谢琳娜说:“是的,赫鲁晓夫在我和妈的事上,有些像萧河。我在巴黎举目无亲,法语水平比你高不到哪儿去。”
金大雨插话说,“别谦虚,还是比我高得多。”
紫玉抿嘴笑她父母年轻时的斗嘴稚态。
谢琳娜生气的看他一眼,说:“波伏瓦和萨特对我很好,安排我补习半年法语。妈和爷爷在法国、瑞士都有存款,好在不缺钱。波伏瓦、萨特在我名下存不少钱,自己到了天堂,妈却进了‘古拉格’。就是索尔仁尼琴说的‘古拉格群岛’里的新西伯利亚岛。
“经过斯捷潘叔叔的多方面斡旋,到一九六七年底,妈被释放,回到圣彼得堡。紫玉跟着妈回到圣彼得堡上学。
“当时我没有去圣彼得堡,我是在一九六九年五月,得知阿廖沙牺牲,为参加他的追悼会回到圣彼得堡,那次
“我这么晚来见你,是在办理妈妈的丧事。当别尔西依卡告诉了你还活着的消息后,妈妈的气色很快好转了,她要我快把手续办好,一起来看你,刚把妈妈的签证办好,她就撒手走了。”
金大雨问:“妈得的什么病?”谢琳娜说是肝癌。他问:“她怎么会得那个病呢?妈的肝很好呀!”
紫玉说:“姥姥在‘古拉格’的时候是在铀矿上的学校从事教书工作。”
“紫玉经常看姥姥?”金大雨不住的拭泪。
“放假的时候去看姥姥。”女儿回答。
金大雨说:“多好的妈妈,是一颗学术思想的新星,光芒未放就陨落了。琳,在三十年前妈妈翻译的西方思想名著,现在和中国读者见面了,没有妈翻译得好。”
谢琳娜无奈地看他一眼。
饭、菜凉了。他转身叫过服务员,请加温一遍,他流着泪,望着谢琳娜说:“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妈是个伟大的母亲,妈的骨灰是怎么处理的?”
她说:“还在巴黎的家里放着,妈在临走时交待,有可能的话,把骨灰撒在苏联和中国的大地上,说在圣彼得堡、莫斯科、基辅、新西伯利亚的原野,天山、旱獭山。”
金大雨说:“最好,最好,有钱,实在不够把车卖了,车是为紫玉买的。”他转脸问紫玉:“先满足姥姥的愿望,以后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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