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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剛被圈定了職業生涯的煮夫:我謝謝你們!
「就是嘛,」得到高度認同的張淑蓉很開心,「男女都一樣,沒有男人天生不該進廚房這個道理。」
「嗯,我們老師也說,男女平等。」
張淑蓉知道,農村多的是重男輕女的封建老思想,兒子廢物一個捧得如珠似寶,女兒聰明伶俐看待得比狗尾巴草還賤。這都屬於腦子不好的父母,可憐了投胎到這些家裡的妹娃。
像瓶瓶,才十八歲,城裡的妹娃這個年紀剛剛高中畢業,正是考進大學,享受甜甜戀愛的時候。這個年紀的瓶瓶卻要外出打工,被人販子騙,到處流浪,還差點死掉。
第10章 第10碗面
「你們老師說的對,咱們女的不比男的差什麼,別聽那些裹了小腦的人胡說八道。」
下午五六點吃晚飯的時候,店裡來了一撥客人。
李瓶把張淑蓉按在收銀台的凳子上專門負責收錢,自個兒主動請纓當起了跑堂。
張淑蓉觀察了一會兒,還別說,真是做得有模有樣的。
小姑娘嘴甜,看見那年紀大點的男的就喊老闆,女的喊阿姨,年輕的就喊哥哥、姐姐,裡邊兒請,裡邊兒有座兒。
端起面來也有章有法,三根手指托在碗底,大拇指和食指撐開呈「八」字貼在碗中間,穩穩的放在客人面前,湯一點兒不灑濺。
有熟客見店裡多了張新面孔,又看往日裡忙前忙後的張淑蓉坐在收銀台不動彈,便打趣道:「哎喲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嚴記麵館終於捨得請人啦。」
都是自嚴鋒父親嚴世林還在的時候就到店裡吃麵的老顧客,張淑蓉也不介意他們的調侃,笑眯眯說道:「是呀是呀,我不中用嘍,請個人,免得怠慢你們。」
旁邊正招呼客人的李瓶聽見這話可高興壞了,阿姨這是打算留下自己了?
等客人吃完一走,李瓶就把碗筷收拾起來,順道把桌子擦了,碗裡剩下的湯湯水水倒進店門外的泔水桶里,碗筷放進裝了熱水的水盆里泡著。
要是沒什麼客人的時候,李瓶就蹲到水盆邊去洗碗,真是一刻也不讓自己閒著。
天擦黑的時候,老李頭送菜來了。
「李二哥,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天都黑了,你待會兒回去不得摸黑走夜路啊?」張淑蓉一邊招呼老李頭,一邊用台秤給菜過秤,稱完一個就在旁邊的計算器上記一個。李瓶守在旁邊,一趟趟的把稱好的菜往廚房裡搬。
老李頭嘿嘿一樂:「我今天不回去,晚上去我哥那喝酒,喝完就在他那睡。」
老李頭親哥一家子都搬到了鎮上,買了樓房在鎮上住,知道弟弟一個人住在鄉下寂寞,做了好吃的都會叫他過去喝幾杯。
「難怪不得。咦,李二哥,現在苞谷都出來了啊?」
老李頭的菜籃子裡面放著幾穗新鮮苞谷,個頭不大,白生生的。
「五月份了嘛,該出來了。我這個是本地糯苞谷,曉得你們愛吃,給你們掰了幾個,不算錢。」
幾十年的老主顧,老李頭念嚴家的好,有點兒啥稀奇的都想著給嚴家母子留一份嘗嘗鮮。現在種這種糯苞谷的人家很少,因為產量極低。有人種一點也都是留著自家人吃,絕不會拿去賣。
「李二哥有心了,謝謝你了。」張淑蓉把苞谷撿起來遞給李瓶,說:「今晚有口福了,咱們煮苞谷棒子吃。」
「咦,這個小姑娘是哪個哦?親戚家的妹娃嗎?」老李頭見張淑蓉跟小姑娘說話,一張以前沒見過的生面孔,問張淑蓉。
張淑蓉點點頭:「嗯,親戚家的,過來耍幾天。」
李瓶聽到這裡腳步一頓,心裡拔涼拔涼的,阿姨不是才給人解釋說她是請的小工嗎,怎麼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