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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再沒什麼比這更方便的了，而且在這個令人嘆為觀止的美洲國家裡，解除婚約竟比結合要容易得多。在美國某些州里，只要有個冒充的正式住處，就不必親自出場去辦離婚。有一些專門事務所負責搜羅證人和提供替代者。這些事務所專門為此招收大員，並且，其中頗有些大名鼎鼎的行家。

斯坦福先生和斯坦福太太不必求助於諸如此類的鬼名堂。他們已在他們確有住宅的維吉尼亞州中部里奇蒙市辦好了必要的手續程序。他們現在到威斯頓來，純粹是出於一種奇思遐想，想在他們締結婚姻的老地方來解除婚約。

&ldo;你們有正式證書嗎？&rdo;法官問。

&ldo;這是我的。&rdo;斯坦福太太說。

&ldo;這是我的。&rdo;斯坦福先生說。

普羅思先生拿過證書，審閱了一番，確信他們完全合乎法律及各種必要的手續之後，只作了如下答覆：

&ldo;這是一份印好的離婚證書，只要登上名字和簽個字就行了。不過，我不知道我們能否在此地……&rdo;

&ldo;請允許我向您推薦這支極好的鋼筆。&rdo;斯坦福先生打斷他的話說。

&ldo;這個文件夾當個墊紙板，真好極了。&rdo;斯坦福太太補充著，把一個大大的平底盒從她侍女手裡拿過來遞給法官。

&ldo;您真會隨機應變。&rdo;後者讚許著，並著手填寫起印就的證書上的空項。

這項工作完畢，他便把鋼筆遞給斯坦福太太。

斯坦福太太即沒有仔細看看，也沒有因遲疑而雙手發抖，當下就簽了名：阿卡狄婭&iddot;沃克。

塞思&iddot;斯坦福先生也同樣冷靜而沉著地在她之後簽了名。然後，他們像兩個月前一樣，每人遞上一張五百美元的鈔票：&ldo;這個是手續費。&rdo;塞思&iddot;斯坦福先生第二次這麼說。&ldo;這是給窮人的。&rdo;阿卡狄婭&iddot;沃克太太重複道。

他們不再稍事耽擱，向法官鞠了個躬，彼此招呼了一下，便頭也不回走掉了。一位上威爾科克斯郊鎮，另一位則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當他們走得無影無蹤的時候，普羅思先生才終於回到了家裡，午飯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了。

&ldo;您知道嗎，凱特，我該在我的招牌上寫個什麼？&rdo;他對老女僕說著，把一塊手巾塞在下巴底下。

&ldo;不知道，先生。&rdo;

&ldo;我真該寫上：&l;此處可騎馬結婚，徒步離婚。&r;&rdo;

第十三章

在這章里正如法官約翰&iddot;普羅思所預見的，可看到第三個、第四個竊賊相繼出

現

對於赫德爾森家的痛苦和弗郎西斯&iddot;戈登的絕望，我們還是不去詳細地描繪為好。弗郎西斯本來是會毫不猶豫地和舅舅斷絕關係的，他不一定非要他舅舅的准許不可。對他的怒氣及其一切不可避免的後果，他都可以不加理會。但他可以用來對付迪安&iddot;福塞思先生的這套辦法，卻不能同樣地用在赫德爾森先生身上。赫太太曾極力說服她丈夫同意這門親事，並叫他收回自己的決定，可都白費力氣。不論是她的懇求，還是她的責怪，都無法使這位固執的博士軟下來。露露，那個小露露，儘管再三請求，也遭到無情的拒絕，她的花言巧語和眼淚都無濟於事。

而後，就連這種嘗試也無法進行了。那兩個無疑已發了狂的舅舅和父親已動身到遙遠的國度去了。

然而，他們雙雙啟程完全是白搭！而塞思&iddot;斯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