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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糕,茴香豆。」沈宥豫去而復返,放了兩樣小點,拍拍手走了。
「好漂亮。」
女客雀躍驚喜,準備指責小二負點責任的話到了嘴邊全都成了稱讚。
「捨不得吃了。」
「那你擺著看看,哈哈。」男客人笑著說,因為妻子高興,他一掃剛才被小二慢待的不喜。
妻子嗔怪,眼眸輕動,顧盼有神,「吃了真是可惜。」
她邊說可惜,邊拿著筷子夾了糕點小口地吃著,眼睛微微睜大,她把咬開的桂花糕放遠了一些,看到咬開的口子裡有桂花味的紅豆沙緩緩流出,模樣煞是好看。
「官人快嘗嘗,這個桂花糕真有心意。」
「被你稱讚好的肯定不凡,我來嘗嘗看。」
客人們品嘗新品桂花糕的時候,沈宥豫也在吃。
「怎麼樣?」笑盈盈地方年年問著。
「還行吧。」沈宥豫口不對心,他都開始吃第二個了。
方年年癟嘴,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傢伙,從爹爹那兒知道這人受傷了為了躲避賊人才翻進家中的,她不信,就看這悠閒自在的模樣,才不像逃命的樣子。
爹爹肯定也不信,但肯定用了什麼手段讓這傢伙翻不出花樣來。
「把這些花樣子給大牛叔。」方年年把一摞紙收拾整齊了遞給沈宥豫,待大牛叔把模子做好了就可以開始做喜餅了,縣丞於本月下旬嫁女,她要在之前把喜餅準備好了送過去。
沈宥豫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本能上是有些不高興的,身為皇孫貴胄,就沒有人差使他,但身在屋檐子讓他識時務者為俊傑。
走之前,再拿一塊桂花糕,甜度適中,上層軟彈、下層軟糯,他一吃就愛上了,不知不覺就吃了許多。
「喂,多吃了扣你工錢!」方年年捏著粉嫩的小拳頭在空中揮了兩下,一點兒威脅都沒有。
沈宥豫向旁邊走了一步就讓開了,意猶未盡地還想拿一下,心中感慨,臭丫頭還有幾分本事,等說明了血蓮子之事,他可以饒這家人不死,給臭丫頭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王府里應該少個廚娘。
和李嬸聊天的塔娜看到這一幕有些憂慮,為人母的直覺讓她一刻都不想把來歷不明的沈宥豫留下,但父女兩個聯合起來,使她無可奈何。
不行!塔娜心裏面想著,晚上睡覺時要和三哥說說,不能留下沈宥豫。
客人走時打包了一盒桂花糕,此去京城還有五十多里路,這些糕點正好合適路上吃著。
茶館外頭停著一輛青色馬車並幾輛拉箱籠的牛車,留著一把文藝山羊鬍的男人扶著妻子上車,他遙遙看著京城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
被貶十數載,再回來已是華發早生,再無當年進京時的意氣風發。帝都紙醉金迷的風華之下,不知道藏了多少暗潮洶湧,皇帝正值壯年,太子已然長成,還有一眾皇子各有千秋,潭水更加深了。
真有種想回身調頭,遠離是非的衝動。
「官人。」妻子見丈夫久久沒有上馬車,掀開帘子喊了一聲。
「有些感慨。」男人摸著自己的鬍鬚,自嘲地搖搖頭。
「別想那許多了,儘快趕路,在城門落鎖前到達,父親母親盼著我們回去呢,還有孩子們,真是想念。」
「讓老師擔憂了。」男子上了馬車,吩咐隨從,「走。」
一行人出發,向著京城而去。
京城離著小茶館五十多里路,擱在現代大巴車不走高速,四十來分鐘就到了,在古代可要兩個多時辰,小半天的時間。
長這麼大,方年年就去過京城五次,真是掰著手指頭數的過來。與京城的居大不易比起來,她更喜歡房子隨便蓋的鄉下,自由自在,盡情奔跑,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