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女大不中留(第2/3 页)
不愧是城裡的耳光,又響亮又乾脆,只幾下,就把周阿財抽的臉腫成了豬頭。
還是拿不出,身上被揍的遍體鱗傷,不請醫生醫治不說,還不讓吃飯。
周阿財奄奄一息,眼看小命就要從地球上消失。
幸好,傳銷組織被警察發現了,來了個一鍋端。
周阿財被解救了出來,才撿了一條命。
周阿財回了村,見人就說,「在家喝稀飯吃苞穀粒,也不去城裡了,那幫傢伙光說瞎話,不干人事。
打人老狠了,而且耳光抽的特別疼。」
譚木匠把九兒留在山裡,他還有另一個心思。
女兒們大了,趐膀一硬,就呼拉拉地飛走了。
他想招個上門女婿,守著他那微薄的祖業。
再說,城裡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就像周阿財那樣,還留了個窩窩。
如果兒女們在外混不下去了,也好有個退路。
九兒在家褥豬草的這幾年,幾個姐姐先後出了嫁。
金棵已榮升為鎮小學副校長,金棵的丈夫是鎮稅務所所長金子貴,兩人已有了一個兒子。
九兒特別喜歡小外甥,虎頭虎膽的,就連那名字也好聽,金豆豆。
聽起來嘎巴脆,使人想起了嫩黃瓜。
小六考上了大學,在天堂市金融管理學院上學,前程似錦。
有了兩個有出息的女兒,譚木匠夫婦的地位,一下子在凌雲渡竄到了最高。
那些村民見了譚木匠,都主動地打招呼,「阿叔,又出來散步哦。」
「阿哥,今晚我家有客人,來家喝酒哦。」
雖然譚木匠從來不接受邀請,但聽到別人的問候,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就連大牙子見了譚木匠,也一改那板著的臉,笑眯眯地叫聲老弟,有時還遞上一支高級香菸。
譚木匠的腰板直了又直,說話也有了分量。
就連二劣子辦了個養雞廠,也請譚木匠去剪彩。
譚木匠推辭不掉,只得去了。
只是站在那高台上,那麼多人看自己,譚木匠拿慣了刨子,斧子的手亂抖。
那剪刀也太輕了,譚木匠哆嗦著,一連剪了好幾下,才把那縷紅布剪斷。
只可惜一個月後,發生了雞瘟,二劣子的一千多隻雞一夜死光。
雞場倒閉了。
那時有一首歌曲《一剪梅》正在流行。
「真情像草原遼闊,
層層風雨不能阻隔,
………」
村民們便譚木匠起了個綽號,「一剪沒。」
羞的譚木匠再也不出去剪彩了。
九兒的幾個姐姐中,只有七姐嫁的最近,嫁在了一河之隔的梅花塢。
七姐夫在煤礦上班,天天挖那黑色的金子。
七姐在家一邊飼候幾畝地,一邊照看公婆。
公公是退休教師,一個月幾百大洋,婆婆身體硬朗,協助七姐開了個小菜園,平時趕個閒集賣個菜,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農閒時七姐常來走親戚,和九兒說說悄悄話,作個伴。
九兒也喜歡去七姐那兒,劃著名小小的漁船,木漿輕輕地拍打著水面,悠悠地飄過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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