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真妨了人(第1/3 页)
九兒這把軟刀子捅到了滿街香的疼處。
苟來富本來是個窮打工仔,在滿街香的公司里當保安,看大門,只是比滿街香小了十來歲。
滿街香看中了苟來富的貌,苟來富看中了滿街香的財。
女財郎貌,滿街香才招了苟來富當了上門女婿。
用滿街香的話來說,就是餵了一條會說話的狗狗。
大老闆苟來富沒想到母老虎吃了醋,而且揚言要蹬了他,嚇的苟來富又是端茶,又是讓座。
苟來富不想從一個老闆再淪為打工仔。
苟來富一邊說著家和萬事興,一面麻利地給九兒接了欠帳。
結了帳的苟來富後悔不遲,九兒不在賒給他豬肉。
「這老娘們,美人蛇,白長了一副好人皮,做起事來真他媽的狠。」苟來富領略了九兒的厲害,一提到九兒,他就憤憤地罵。
無可奈何的苟來富只得去幾十里外的桃花塢去買豬肉。
價格貴了一毛不說,而且天一亮就要騎著自行車去買肉,來來回回要一個多小時。
即費時又費力,沒有一個月,苟來富便告了饒,再上九兒這邊買肉,只好老老突實地交帳了事。
花無百日紅,任何生意都有淡季旺季。
豬肉的淡季是每年的六,七月份,炎熱的天氣里,兩天也賣不完一頭豬肉。
這是一年當中最難熬的日子。
欠的帳要不回來,生意又很清淡,閒下來的九兒,就覺的日子成了白開水,索然無味。
人常常就是這樣,越忙越有錢,越有錢越精神。
一旦空閒下來,好像無頭的蒼蠅,一下子找不著了北。
九兒每天看電視到深夜,常常看著看著就迷糊了,也不知怎麼時候才睡的覺。
直到第二天的大太陽,在鳥鳴聲中掛在了院裡的棗樹梢上,陽光穿過玻璃窗戶,斜斜地落在九兒的臉上,九兒才醒了過來。
一刀切去了湖北買黑毛豬還未回來。
九兒賴在床上,一點兒也不想動彈,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九兒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九兒感覺自己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曠野上行走。
沒有人煙,沒有房屋,只有遠處幾棵朦朧的小樹。
細看之下,那幾棵小樹卻又變成了幾縷簿霧,又好似一條蟒蛇,好像要纏住什麼以的,向上升騰著,飄搖不定。
九兒很是詫異,再看看身旁,她不由地嚇了一跳,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墳墓,映射著冰冷的月光,還有陰暗的墓碑,就像一個個黑乎乎的人影。
九兒惶恐極了,想喊卻又喊不出聲,想動,手腳卻不聽使喚。
九兒的耳朵邊有許多悽厲的聲音在迴蕩,但卻找不到出自哪裡,正在走投無路時,那淡淡的毛月亮,卻射出一道亮晶晶的白光,幻成了一把利劍。
那劍落在九兒不遠處,九兒的身邊被照的亮如白晝,一草一木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那淡淡的白霧還在繚繞,一群黑色的蝙蝠朝九兒飛過來。
九兒嚇了一跳,挽起白色的連衣裙裾,甩掉了高跟鞋,瘋狂地向那束月光跑去。
跑啊跑啊,猛地,前面出現了一堵懸崖。
九兒收不住腳,一下子跌了下去。
她感到四周是無邊的黑暗,九兒拼命掙扎,驚恐地叫出了聲。
這時,有人搖動九兒。
九兒猛地醒了,才知道是南柯一夢。
母親站在九兒面前,柔柔地說,「女兒啊,別成天睡在床上,對身子骨不好。
剛才看你眼轉亂轉,身子卻不動彈,準是又做惡夢了。」
九兒看了下鐘錶,己到了正午,這才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