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初識南國君(第1/3 页)
恩愛是在眾人面前秀的。
牛上天輕輕拍著小俠的背,驕傲地說,「我一人出來打工,回家就變成了三個人。」
九兒不禁想起了二姐青禾,心裡飄起了一股憂愁。
二姐也是在這個紡織廠里打工,認識了辛十八。
二姐是相信愛情的人,她相信,此生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二姐去了辛十八的老家,那個遙遠而偏僻的大山。
回到大山的青禾,日子過成了初學者的歌,時而不著調,時而找不著北。
奶奶死的時候,九兒給二姐打過電話。
二姐家太窮了,每天種地,砍柴,忙不完的活。
一年吃不上兩回肉,她早就想回家看看了,只是沒有路費。
她的丈夫得了病,欠了屁股饑荒,她不能回家盡孝了,就當她死了……
九兒想起二姐,心裡瓦涼瓦涼的,說不出的難受。
令九兒心酸的是,父親年年給二姐寄錢,寄物,可杯水車薪,不起什麼作用。
大姐青麥知道了二姐的情況,青麥想讓她去杭州打工。
可是二姐既要照顧生病的丈夫,還要侍候年邁的公婆,兒女,哪裡都走的掉。
就這樣,二姐青禾在大山里孤獨地熬著,像一盞殘破的油燈,熬著那一點點可憐的燈油。
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九兒不想嫁給愛情,愛情這個東西,虛無縹緲並不可靠,遠沒有大口肉大把鈔票來的實惠。
世上哪有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倘若無人替你負重,靠山吃山,無山獨擔,不吃黑的苦,就不知紅的甜,自己扛好了。
人性就他媽的這個熊樣。
車間裡的生活勞累而又單調,人在車間裡活成了忙忙碌碌的螞蟻。
每天累的腰酸背疼的,下了班倒床就睡。
這樣也好,人活成了機器,再也不用胡思亂想,再也不用心累,每天幹活,吃飯,睡覺。
再累再苦的環境也阻擋不了愛情。
例如牛上天和小俠。
牛上天沉默寡言,小俠天真無邪,兩人也挺般配。
兩人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魚,秀著恩愛,過來了幾個廠里的裝卸工人。
為首的是個黑臉大漢,大漢背上紋了只下山虎。
這紋身看著令人難受,好象背了一隻病貓。
黑臉大漢走到牛上天面前,一個耳光抽過去,
「你奶奶的,竟敢對我老鄉做出這等事。」
五大三粗的牛上天,極有涵養,挨了打,呆若木雞地坐著。
小俠連忙站起來去護牛上天,一下碰掉了一隻碗,正好落在九兒腳上,疼的九兒站起來就跑。
牛上天要走,卻被幾個人圍住。
牛上天一下跪在了地上,「別打了,別打了,我不敢了。」
一個保安走過去,問清了原委,一抖肩說,「手別太重,弄出了人命。」
說罷,揚長而去。
那黑臉漢子咆哮著,問小俠,「我帶你來時咋說的?你在這兒談戀愛,屁股一拍跟人跑了,我回家咋向你的父母交待?你父母給我要人怎麼辦?」
說的小俠啞口無言。
九兒見小俠可憐,急忙扶著小俠朝外走。
黑臉漢子揍牛上天,還有另一個原因。
也不知聽誰說的,牛上天已結了婚,老婆在鄉下帶著孩子種了幾畝地。
有些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遠沒有拳腳來的實在有效。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牛上天挨打的第二天,牛上天消失了。
吳小八和小皮球,牛上天和小俠,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