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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佻地向他招手微笑。靠墙的两个女郎只有十七、八岁,坐在楼梯上那个也只有20岁出头。她的头发呈红胡萝卜色,脸上有雀斑,这不禁使亨特想起奥黛尔·拉马克。这种想法使他觉得好笑。那女郎见自己引起了他的兴趣,便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圆圆的屁股上,挑战地向他点点头。亨特推开玻璃门进去。“多少钱?”他问那个红发女郎。靠墙的那两位识趣地保持沉默。这人已挑了货,接下来该他们之间讨价还价了。
楼梯上那个女郎揣摸着他的口音。“只要100法郎,”她甜甜地向他开出价码来。
亨特取出罗莎琳达的照片。“要是你能告诉我哪儿能找到这个女孩,我就给你五十法郎。”
三个女郎都瞧他手中的照片。红发的那个问:“为什么?你过去常找她吗?”
“50法郎,”亨特决然地重复着。
他右手边的女郎说:“这是罗莎琳达,记得吗?”
楼梯上的女郎点点头。“是那条德国母狗。我就是跟她合不来,太目中无人了。”她又瞧着亨特。“但她有一年多不在这儿了。”
“去哪儿了?”
“那谁知道呢?”
亨特取出一张50法郎的钞票,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让她们瞧。于是她们都竭力地回想,但也想不起什么来。
“她常常跟哑嗓查理在一起,”右边的女郎记起来了。“至少我在几个月前见过他们在一起。”
“在哪儿见到?”
“鸟市。罗莎琳达给查理买了一只金丝雀。”
“那人的父名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哑嗓查理。人们这么叫他是因为他不能大声说话。他的喉咙在斗殴中挨过打。”
“是帮派之争还是街头打架?”
“是街头打架。他打拳不在行,只是有把蛮力,姐儿们都喜欢他。”
亨特听出来她自己也喜欢那人,或曾喜欢过。“他住在哪儿?”
那妇郎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经常换地方。但他曾在皮卡勒街黑锣夜总会当过掮客。”
皮卡勒街的掮客身兼两种职能:拉客和撵客。他们将过路的傻瓜拉进店来,但如果有人钱花光了,又不肯走时,便将他们扔出去。亨特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那女郎躲躲闪闪地说,哑嗓查理在不当掮客时,也给一些能付现钱的小股黑帮当打手。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亨特将那张50法郎的钞票递给她,动身去皮卡勒街。
在皮卡勒街下等酒吧云集的中心,有一条克里奇林荫大道,这儿有一个“红磨坊游乐场”,从前土鲁斯。劳特雷克常常在这儿画他的扭摆舞女。他画中的另一种主角——妓女,如今在周围的街道上仍比比皆是。宽阔的林荫大道中间的打靶场就象国界一样,将两种不同类型风格的妓女和酒吧分隔开来。其中一侧的酒吧邋遢破败,妓女粗野庸俗。她们已徐娘半老,拉客的方式粗鲁不堪。她拉喜欢在当街或酒吧里隔着裤子揪摸嫖客的生殖器。当然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转移那人的注意力,另一只手好趁机将他的钱包掏走。
而在克里奇林荫大道另一侧的酒吧却有一种拉斯维加斯的风味。这儿的妓女既年轻又漂亮,个个都象电影明星黑锣夜总会就在这一边,靠近皮卡勒街和佛罗索特街的汇接处。
亨特从皮卡勒街街右侧的人行道上走过时,成排的女郎都挨个儿对他说话,每人都柔情万分地邀他去共度一小时销魂时光;而酒吧门口的掮客则来拉他的胳膊,对他说街上这些女人都是劣等货,真正的美人在里面。亨特转过皮卡勒街的拐角,来到都艾街。黑锣夜总会门口的掮客还没有上班。亨特便径直走了进去。
一个身穿低胸黑礼服的金发女郎溜下柜台前的第一张高脚凳,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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