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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越,你咋出来了?”月秀惊讶地迎上去,把竹篮挽在臂间:“快快快,先进屋暖和一下,要不然着了凉,越发容易病了。”
苏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再站一会。”
“呃,那你就站一小会?”月秀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不敢违拗,进了屋,麻利地拨好炭火,把暖手炉添上,拿出来塞到她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苏越斜睨她一眼。
“我是月秀啊。”说了快一百遍,她老是记不住。
“这是哪啊?”她再问。
“这是月亮湾啊。”月秀头皮一阵发麻,强笑着回答。
乖乖,不知是不是莫先生不在家的原因,今天的小越姑娘看起来竟有些可怕呢。那对黑玉似的眼睛,也不似平日的迷蒙,竟象是装了刀子似的,嗖嗖地往外冒寒气。
“他们,全进山打猎去了?”苏越望着村口那一行蜿蜒如蚂蚁似的小小身影,再问。
“呃?”月秀惊讶地瞧了她一眼:“是啊。”
今天的小越姑娘,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呢,居然知道村里的大事?
“一般去几天?”苏越觉得有些凉,转身进了屋。
“老规矩,每次都是三天。”月秀跟进去,从碗柜里取了一只精致的瓷碗出来,倒了一碗热汤端到苏越手上:“还热乎着呢,喝吧,特意给你留的,没动过。”
苏越放下暖炉,把碗捧到手里,拿到脸上烫了烫,化掉快冻僵的霜。
“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月秀,这里离城远吗?”苏越再问。
“老远了,有百多里山地呢。”月秀添了一块柴进灶门,不觉又有些羡慕:“莫先生真是有心,木柴都劈得这么方方正正,漂漂亮亮的,象,象,象案头上堆的那些书一样。”
百多里?苏越心一沉,依她现在的身体和这样恶劣的气候,想要徒步走出这座大山,恐怕真有些难呢。
但是,她已不能再等,好不容易骗过龙天涯的眼睛,必需乘他离开的三天里逃走,否则,怕真的要终身被他禁锢在这个穷乡僻壤了。
“最近的市镇叫什么?”
“崔家峪。”咦,她好象真的清醒呢,问的话也不是杂乱无章了。
崔家峪?苏越心一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月夜,宇文澈牵着她的手,一起寻找磨镜台。
那,真象是一场遥远的梦境。
“那,当今的皇帝叫什么?”苏越摒住了气息,低声问。
时隔这么久,他应该如愿登上皇位了吧?
“嘎?”月秀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呵呵。”苏越硒然一笑,掩饰住满腹惆怅:“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我喜欢一个人安静一下。”
皇帝的名讳,那是寻常人乱说的?又岂是她这种无知的山野村妇所了解的?
她,真是问道于盲了。
“哦。”月秀识趣地站了起了,默默地提了空竹篮,一步一回头地下了山。
苏越慢慢地把干粮包了一份,又拣了几件又轻又暖的皮裘,拉开抽屉,默默地凝视着那把镶金嵌玉,静静地闪着幽光的匕首。
她颤着手指轻轻地抚上它冰冷的身体,泪水缓缓地滑下了眼眶。
那一晚,他说:“乖乖听话,或者,你杀了我。”
结果,她选择了乖乖听话。
于是,一把匕首,奇异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造就了她生命里最甜蜜也最残酷的记忆… …
她或许忘掉了宇文澈的长相,却一直没有忘记它。
很讽刺的是,她最珍贵的记忆,由龙天涯一手打破,却也由他亲手造就。
当他把这柄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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