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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來看看他。」
遲疑半秒,艾倫才將信將疑打開門,謹慎的將她帶到房間裡。
當看見紀尊尋的第一眼時,馮清棠短暫地蹙了下眉頭,率先開口說:「我來給你送點吃的。」
紀尊尋抿著嘴不說話,也不看她。
「你吃嗎?」她把一個盒子放到他面前,打開蓋子香甜氣息撲鼻而來:「這是我媽做的紅糖糍粑。」
「我不愛吃甜的。」紀尊尋扭過頭。
早已對他的小脾氣了如指掌,馮清棠也不氣餒,轉移話題問道:「傷口還疼嗎,今天上藥了嗎,我給你帶來一瓶新藥水,這個不疼。」
「上完了。」他短促又敷衍地回答。
「紀尊尋……」馮清棠咬著下唇小心地問:「那天,你有沒有撿到我的耳釘呀?」
「……」沉默片刻,他起身把堆成山的沙發翻了個底朝天,最後找到那條還染著血的褲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草莓遞給她:「我還以為是哪個小妹兒故意裝我兜里的呢,早知道是你的我就不留著了。」
草莓耳釘安靜地躺在他的掌心,馮清棠伸手去接,拿到之前卻突然拐了個彎一把扯開紀尊尋的襯衫。
霎時間,他的胸膛處那兩道十分醒目的青紫痕跡毫不遮掩的呈現在馮清棠眼前。
看來葉征沒有騙她。
從一進門她就發現倪端,這麼熱的房間裡,紀尊尋居然還套了件長袖襯衫。
那襯衫褶褶巴巴,一看就不合身,十有八九是他著急掩蓋身上的傷痕,隨便拿件衣服套上的。
「你你你……」紀尊尋驚嚇過度,趕緊合上衣襟,雙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啊你!」他一邊瞪著眼睛,一邊系扣子。
摸了兩下系不上,又怒吼道:「跑這耍流氓來了?扣子都被你扯壞了!」
他活脫脫像是個被人玷污了清白的黃花大姑娘,扣子系不上便用手將領口攥在一起,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可被指責的流氓馮清棠卻鼻子一酸,通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紀尊尋。
「你看什麼看?」紀尊尋把衣服裹得緊緊的,半晌又嘀咕道:「叫你跟我處對象也不干,完了半夜追到人家家裡扒人衣服,一點兒也不負責任。」
「流氓!」他翻了個白眼,說完再次坐回到椅子上委屈地擺弄手指頭。
「對不起,我……」馮清棠哽咽著,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見馮清棠流淚,可真是好比見到火星撞地球,紀尊尋一愣,剛要站起來,又狠心坐回去:「你哭啥?道歉來了還是奔喪來了?」
「道歉。」
「道!」紀尊尋中氣十足低喊出一個字。
「我……我對不起……」
「完了?」
「我不該那樣對你……」
「哪樣?」
「不該不考慮你的感受。」
「這還像句人話。」
她站在那裡像是罰站一樣,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一切了,不然也不會在他面前掉眼淚。
沉默片刻,馮清棠抽著鼻子:「你把衣服脫了。」
「……」紀尊尋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她:「看一眼就得了唄。」
「我給你上藥。」馮清棠從包里拿出一瓶醫用藥水。
「呵!」紀尊尋嗤笑一聲,眼神鄙夷:「還想摸?」
雖是這樣說著,他還是把那件襯衫脫下來。
有一種看你可憐,我成全你的意思。
背部的血痕依然那麼觸目驚心,其他地方更多了幾條青紫的痕跡,與他胸口處如出一轍。
她親眼看到才知道,原來葉征的話半點虛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