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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祁突然害怕,怕被他們看見他躲在這裡,馬上閃身靠在牆邊,眼珠迅速游移,咬咬牙跑了。
整個過程中紀尊尋沒說一句話,對於汪慶的哀求聲也充耳未聞。
只是一味地毆打,紅了眼地毆打。
艾倫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也被他一下甩到牆邊,發出一聲悶響。
緊接著,又是一個凌空飛踢到汪慶的腦袋上,瞬間把他踹倒在牆的另一側。
汪慶貼著牆壁緩緩倒下,滿臉是血,被打得奄奄一息,終於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再打就打死了!」艾倫不顧身上的疼痛,硬是正面抱住紀尊尋:「你先送嫂子上醫院,這我來處理!馮清棠重要!」
一句馮清棠重要,終於把紀尊尋從滔天的怒火中喚醒,他回過神趕緊抱起馮清棠離開小巷。
等待是漫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紀尊尋的雙手都在顫抖,目光呆滯地盯著某一處,身上全都是血跡,醫護人員問他是否受傷他也不回答。
直到護士告訴他馮清棠醒了,這才見他眨了眨眼。
出走的靈魂在這一剎那統統歸位,他晃晃悠悠走進病房。
馮清棠在吸氧,脖子被玻璃碎片劃傷,纏著紗布,見到紀尊尋的一瞬間,馮清棠扁了扁嘴,眼淚流下。
看她這副樣子,紀尊尋心裡已經滋生出要殺了那個人的信念。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殺了那個人。
如果不是想要去d區看看,如果不是路過後門,如果不是隨意問了一句,如果再晚一會兒……
紀尊尋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馮清棠臉色蒼白,映的臉頰上的巴掌印無比清晰。
虛弱的像是一碰就會碎。
這一瞬間,他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他只是輕輕撫摸她的頭髮,以行動告訴她。
他在,他一直在。
警察也在這時走進病房。
他們二人太過可疑,一個渾身鮮血,一個因藥物昏迷不醒。
醫院報了警。
馮清棠在訴說今晚發生的事情時,紀尊尋就坐在一旁緊緊攥著拳頭。
好不容易澆息的火又再次被點燃。
有兩個人。
跑了一個。
居然還跑了一個。
……
警察做好筆錄離開好久之後,馮清棠終於冷靜下來,輕輕扯了下紀尊尋的衣袖。
他終於暫時從憤恨中走出,緊緊握住她的手,沉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一個人。」
聲線顫抖,咽下湧上喉嚨的酸楚卻又化作愧疚從眼睛裡湧出,紀尊尋緊緊咬著後槽牙:「我剛才就應該弄死那個叫汪慶的。」
病房裡溫暖如春,可兩人的手卻都如冰一般寒冷。
馮清棠搖搖頭:「還好你來了。」
「你知道嗎。」她靠在床頭,嘴唇乾涸,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我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事,一模一樣……」
她閉上眼睛,記憶又回到大一那年的夜晚,那個她一想到就渾身惡寒的夜晚。
第42章 咻 誰給的定情信物?
大學那幾年, 馮清棠也和其他同學一樣,沒課就去兼職,常年住在宿舍里。
臨近春節, 她兼職的咖啡廳不打烊, 為了多拿一份獎金,她考慮許久決定多待幾天, 等過年前一天再回家。
楊秀秀迫切讓她能早日成家的願望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因為實在不忍心馮清棠過得太苦, 覺得有兩個人相依相偎日子可能會好受一些。
室友們早早就回家了,整個宿舍大樓除了門口的宿管阿姨之外,就只有她一個人。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