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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江面上传来杨顺的哭喊声:“五师伯、八师叔,你俩还管不管我了,呜……呜……”其声亦悲,其情堪怜。岳去病板着脸孔,不出一声。风去尘却听得浓眉直攒,大声喝道:“杨顺,你怎地如此没出息,不许哭,休坠了正一教名声!你船上的那位先生乃前辈高人,或许是有事问你,又岂会为难你这后生小辈?到时自然会放你回来,你不必害怕,自己返回京城去罢。你听见了么?”
杨顺的声音遥遥传来:“我……我知道了。”风去尘又高声问道:“方破阵,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他这话原本是要问霍梅意,但想那胡人未必会理睬自己,方破阵是自己的晚辈,当有答复。可等了许久,直到霍梅意那艘小艇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也听不到方破阵回话。他叹了口气,心想必是那胡人不许方破阵出声,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瞧着师侄被人掳走。
霍梅意见官兵不敢再放箭,更不敢衔尾而追,于是解开杨顺身上受制诸**,将手中的木桨往他怀里一扔,道:“你来划船。”杨顺脸上泪泗犹在,哪敢反抗?抓起木桨,规规矩矩地划了起来。
霍梅意看他划得有板有眼,专心卖力,由衷赞道:“你划船倒是把好手。”走到艇艄,半倚舷板,将两条长腿尽量伸直,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方破阵见此情形,心想杨顺可是自己的长辈,过意不去,捡起一支木桨,在小艇另一侧划了起来。他从未划过船,起初尚觉不适,划得一会,渐渐摸着了些门道,便也熟能生巧,得心应手了。
小艇轻便,在他俩使劲划动下,航行得甚是快捷。此时江面上浓雾已散,江水东流而去,朝阳在前方群山间升起,光芒四射,照得一江通红。
霍梅意忽道:“小禾,你过来,咱俩说会话。”小禾道:“好啊,我正闷得慌哩。”起身走到艇艄,在霍梅意对面坐下,道:“霍公公,方才风大爷那番话,明里是在教训自己的师侄,其实是说给你老人家听的,不知你听出来了没有?他说你是什么前辈高人,那便是给你戴了顶高帽,是要你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去欺侮他的这位宝贝师侄。”说完向前端的杨顺一指,脸露鄙夷之色。
霍梅意弓起左腿,右腿搁了上去,跟着轻轻抖动起来,笑道:“你这丫头,当老夫是块木头啊?老夫岂能听不出他的……这个弦外之音。”小禾道:“那你老人家放是不放杨顺回去?”心中则想:“最好别放,让他多吃些苦头!”霍梅意道:“放,怎么不放?老夫留他有个屁用。嗯,不对,不能放。”
他二人面对面说话,方破阵和杨顺听得清清楚楚,霍梅意一会说放,一会又说不能放,只听得他俩忽喜忽忧,纳闷不已。
小禾大是开心,嘻嘻笑道:“霍公公,你说明白些,到底放还是不放?”霍梅意见她忽然眉花眼笑,早猜中她心思,道:“小禾,你一听老夫说不能将杨顺放走,便捡了宝贝似的开心,这是什么道理啊?”小禾眨了眨眼,故作惘然道:“没有哇,我有什么好开心的?”霍梅意微笑道:“你别不承认,老夫还能不知你这丫头的鬼心思?你可没安好心!”
小禾心道:“霍公公是条修行千年的老狐狸,我的心思怎能瞒得了他?”大感受窘,白了霍梅意一眼,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霍梅意点到即止,也不想令她太过难堪,解说道:“老夫先说放杨顺回去,又说不能,自有老夫的道理。老夫将这不成材的家伙留在船上,原本是想问他一些事儿,以便解开心中的谜团,问过之后,当然要放他回去。只是咱们眼下乘舟而行,离不开划船的水手。老夫懒散得很,划船片刻还将就对付,整日里划,那可不成;你小禾娇滴滴的一位姑娘家,弱不禁风,怕也做不惯这等重活吧?(小禾连忙点头。)若要方破阵这小子一人担此重任,嘿嘿,你小禾只怕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