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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眨巴了下眼睛,發現河水也沒有看著那麼深,不過也到她的肩膀處。
方才的恐懼只剩下後怕,還有點埋怨,埋怨自己真的好傻,水滴順著髮絲滴到肩膀。
嘀嗒—嘀嗒—
周然摸了把臉,小乞丐瞬間白了一個度,而她沒有察覺,就只是看著止宴委屈,她極其需要一個吐槽口。
「我錯了,我不應該捉弄它的,報應就來了。」周然不開心,聲音都有些悶。
「我本來能控制好的,但是它突然生氣了,它力氣好大,我沒抓住,我還扯著花莖在擺,給我自己栽下去了。」
周然覺得自己錯了,吸吸鼻涕,眼底水霧朦朧,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淚水,她一個人爬了上來,手搭在岸上發力時,手腕處骨頭突出,看得人有些可怕。
她太瘦一個了。
她捉弄了一隻魚,得到了報應,她現在一點也不開心,她又變成濕乎乎的小人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留下一攤水。
人類不開心,止宴得出這個結論。
鄰居家養得貓也經常不開心,止宴不怎麼了解,卻總是在鄰居的口中聽見,無非是一些小事。
落水在他看來,還是因為寵物太弱了,但人類就是如此,照別人的經驗來看,他現在得哄哄人類。
它第二次脫下外袍,他想,這個寵物很喜歡亂跑。
周然被清冷的香氣弄了個懵,還是委屈巴巴的樣子,但用手裹了裹衣服,冷風吹過去,她身上又冷又難受。
「止宴,謝謝你,我想回家了。」
周然說完就低頭,她頭髮濕透,蓬散著的髮絲緊貼頭皮,在沒有方才的精氣神。
人類心情不好,止宴選擇順從她。
「好。」
他又一次走在最前面,周然腳上的鞋子被剛才的水沖走,她現在渾身難受,只有那件屬於止宴的外套是舒服的。
她裹緊外套,又小又嫩的腳直接接觸石面,很疼。
但是她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又裹緊了衣服,幾根髮絲撈撈扒在她脖頸上,稱的她脖子又細又白,她在想,她不能再麻煩別人了。
就是走得慢,耽擱了幾步,連兔耳朵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還好她記得路,她並不覺得兔耳朵應該慢下來,因為兔耳朵沒有理由等她,一個完美的夥伴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兔耳朵幫助了她這麼多,她只會拖後腿,連等魚送上門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她不能總是去期待別人幫助她。
要改掉這個壞習慣,周然給自己打氣,小心避過那些尖銳的石頭。
又走到林子裡了,這裡的植物還是那麼誇張。
她還看見了巨大了紫色蘑菇,好大一個啊,她把自己和和蘑菇對比,越發稱的她嬌小,她又把自己和一株大花對比,最後她還沒有那株花高。
她在這裡,是那麼的嬌弱。
小小一隻的她走了一半,眉越皺越深,這地下尖銳的石子避無可避,她試著用了好幾種葉子,都沒有最先發先發現的那種有韌性。
只能繼續鑽心的疼痛。
不過沒關係,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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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到山洞的時候,止宴把火都升了起來,還有那條魚,他把它弄熟了。
頭一次周然沒有食慾,她搖搖頭,聲音又沙又啞:「止宴,你自己吃吧。」
然後沒等兔耳朵回答她,自己找了一個小角落,背對著兔耳朵可憐巴巴的窩在火旁。
她放鬆以後,才拉開寬大的外袍,看自己腳。
她一隻腳立起來了,歪了下頭,發現腳底果然被磨破了,甚至於被劃傷,各種奇怪的傷口混在一片,讓此刻腳底的皮膚又紅又腫。
其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