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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過去收拾殘局,此刻的周然只是想著等下非要過去找小竹筍才對,真不靠譜。
嗯,她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
比如現在。
她手裡拿著兔耳朵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話本,說得是一個女妖精和男妖精的故事,話本子寫到兩人「纏綿」。
周然覺得自己也開始發熱,最明顯的莫過於她在這裡歇著歇出汗來了。
滿頭問號好嗎。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熱,馬上放下話本子去找止宴,有氣無力地往那邊跑,周然聳著肩膀看他:「止宴,為什麼我會這麼熱啊。」
她只感覺這周圍都像是燒了起來一樣,只有兔耳朵是涼快的,連聲音都是涼涼的。
「雙重紫,無毒性,不致命。味甜,吃下會發熱發冷隨機一種,妖精在寒冬和酷暑下存儲它。」
他說完,看著周然極其燥熱的樣子,頓了下,伸出手指懸在半空,想要觸摸。
又有些猶豫,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一個人,連伸手主動這個動作,他都遲疑。
而周顏就不會遲疑這個詞,溫度的升高讓她連視線都模糊起來,眼前虛幻,只有一隻白色的手給她當做焦點。
沒有遲疑,不會猶豫地抓了上去。
極熱之下,這隻手的像一塊冰,細滑又冰爽。
周然下意識地跟上這隻手,用臉蹭了兩下。
止宴渾身一震,瞳孔微微放大,人類兩隻手緊緊扯住他,下一秒,更加獨特的觸感放大,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手縮了一下,像是被燙到的感覺。
剛收回手,周然就跟了過去。
qwq她忍不住啊,為什麼兔耳朵會這麼涼快。
只好眼巴巴地望著他。
「止宴……」周然雙眼睜得更大了,沒說完的下一句話用眼睛表達出來。
眨巴眨巴。
「我…」止宴不知道能說什麼,他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但此刻卻低垂眸,不再看周然。
「止宴!」周然又叫了她一聲,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清醒,渾身上下都難受,湊得更近了,忍不住,往兔耳朵的地方磨。
「止宴!!!我好難受!!」
人類總喜歡這樣說話,止宴低垂眸看自己手,過了兩秒,他把手抬起來,也不看周然,動作緩慢。
周然憨笑了下,假笑一秒: 「謝謝止宴。」
她也不管那隻手也多不情願,笑了下直接給手拉過來,滑潤冰涼的手感入懷,周然忍不住用它貼臉,神志都些不清。
好涼快啊…她忍不住就這個動作停下,半蹲在地上,然後又忍不住,直接坐了下來。
止宴被她拉得一抖,身體前驅,人類閉著眼睛,頭上的碎發翹起。
人類睡著了,於是他想動也不能動,只能乖巧地,蹲在原地,又試探性抬眼,視線好奇的放在周然身上。
人類露出半張臉,臉頰紅彤彤,和山上的野蘋果一樣,安靜掛著,她很少這麼乖巧。
止宴忍不住抬起另一隻手,他伸出手,用指尖將周然的碎發撩起來,她露出完整的側臉。
熱度好像也牽連到止宴身上,他莫名想起,後山上的野蘋果,好像成熟了。
嗯……有點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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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打了個哈欠,疲倦地從竹床上起來,只覺得身體好累啊,倒也不熱了,就是好累。
仿佛上一秒上過火山。
雖然沒上過,但估計也差不多。
等等,起身的動作一停,她低頭看手。
不是????
回憶突然全涌了出來,她怎麼又,又,又褻瀆兔耳朵啊。
真的是,周然咬唇,自己砸自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