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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莖接觸到水時,它的花液也溶於水,這是一個很微小的概率,這一點不到一滴的量,不足以吸引到魚類,又或者是他們剛好遊走。
「一個有關概率的觸發條件很看運氣,對於魚類來說,有一天,他們剛好碰見吸引它們的花液,他們一定會抓住不放,就算是危險,也會牢牢咬住。」
「所以是致命吸引。」
這話聽得周然都恍惚了,她很容易的被兔耳朵代入進去,再加上他說話時如沐春風一樣,原來兔耳朵還挺溫柔?
但周然這個時候不想這些,她眼睛亮亮晶晶,捧著臉看河底,那裡有一根細莖,周圍還沒有魚,看著普普通通。
「所以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周然做出設想:「那其實可以拿一把花莖戳進去,這樣花液不就多了?」
止宴被她問得一恍,人類總是在想很多事,對什麼都好奇,而他得為此做出解釋 ,不然人類試了發現不成功,會想很久。
「因為一條魚也是要做出選擇的,在一堆散發著花液的花莖里,一條魚不但不會送上前,還會逃避,因為他無法做出抉擇,會直接遊走,他們的想法單一,只有在剛好遇見獨一的花莖時,才會義無反顧。」
「那這樣還算致命吸引嗎?」
人類的下一個問題來得很快,饒是止宴,也有些招架不住。
人類繼續用那雙大眼睛看他。
止宴只好點頭:「自然是,因為一條魚,大概只會被一支花吸引。」
「為什麼?」
這個問題,止宴也有些茫然:「一條魚嘗過花的花液以後,便不會在被吸引,它們只對一朵花義無反顧,從另一個角度看,在那一瞬間,就已經致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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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天
哈,周然自然知道另一個角度是什麼,就是魚游進了她的肚子裡。
她嘆了一下氣,真神奇啊,懶得做出選擇的致命吸引,要說吧,一堆花莖你直接走,一支花莖你偏偏義無反顧被吸引。
致命的奇奇怪怪。
不過一條魚,只有一次義無反顧的機會,從這個角度看,好像能理解了,因為是只有一次的機會,所以才會在特別多花莖的情況下,抉擇不出來?
這麼想,還挺浪漫。
不過浪漫致死,嗯,是真的。
「誒——」視線中好像是什麼動了一下,周然突然指著河底:「魚上鉤了是不是?」
淺藍色一眼能往到底,太過于澄澈的河上,周然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與兔耳朵挨在一起,一個畫中人,一個戰地俘虜。
然後一條黑色的魚,成功激起水波蕩蕩,也打破了湖面上的倒影。
止宴輕鬆扯了上來,他站起身,手裡還拿著長長花莖,花莖韌性極佳,而魚則是費力地撲騰著,還緊緊咬住。
「其實挺快的嘛~」周然說完就轉身,往花叢走去,自己也扯了一根,她懷著好奇,同時也想體會一下魚撲騰的感覺。
沒有魚鉤的釣魚很酷好嗎。
她完美復刻止宴的動作,甩花莖,然後等待。
可縱使時間流逝,河面上蓬頭亂髮的小乞丐還是那麼穩定,水面上一點蕩漾的痕跡都沒有。
周然微笑,她等。
在每一個平靜的瞬間,時間無限拉長。
有些話終究是不能說,周然理智得收回「其實還挺快」的這句話,然後仿佛被誰聽見了一樣,水波終於蕩漾起來。
她一眼就看見那條黑色的小魚,正噗嗤噗嗤地往這邊游過來,和被下了降頭一樣,義無反顧地張開嘴。
周然有心想逗逗它,用手扯花莖到處亂擺,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