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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呀,奇哥,你可是答應了我的。」喬源靠著沙發坐下,湊到賀聞奇身旁替他揉起了肩膀,「你就照平日裡我們玩時候那樣跳就成。再說,我要是能找到人還用麻煩你嗎?再幫我頂兩天,就兩天,至少下個周末幫我替過去嘛,行不行嘛,奇哥。」
最後這聲拖了長長的尾音,賀聞奇被他晃得直頭暈:「好好說話,別帶波浪號。」
喬源是賀聞奇在景城為數不多的朋友,倆人合租了一套複式小公寓,暫時住一起的。
前幾日喬源在家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疼得直抽抽。當時以為腿折了,去醫院的路上一直揪著賀聞奇的衣服不放,說臉疼是毀容了腿也殘了,工作也要丟了。
賀聞奇看他鼻青臉腫哭得稀里嘩啦,一時心軟就答應幫他頂替幾場。誰知道在夜色俱樂部做氛圍主持,這麼費腰。
「奇哥,你的大恩大德我都記下了,只要你願意,隨時以身相報。」喬源把頭耷拉在他肩膀上。
賀聞奇伸手往他茂密的頭髮上薅了一把:「少來這套!你這腦瓜里一天天的都裝些什麼呢?」
「終身大事呀。」喬源數著手指頭,「人生兩大夢想,開酒吧當老闆,找個好男人。」
賀聞奇嗤笑:「得了吧,就這地方你能找到靠譜男人才怪了。」
喬源撥順了頭髮:「找不到男人找到錢也行。誒,奇哥,你真不考慮來我們這兒麼?就你這條件,昨天幫我頂那一場,客人翻了兩番。今天又是全場爆滿,可把范哥給樂壞了。這可比你那苦逼的工作來錢快多了,你不是也缺錢麼?哦對了,剛剛底下有人砸了張卡來著,你怎麼不拿?」
賀聞奇斜了他一眼:「你拿?」
「我拿啊。不就跳段舞麼,不吃虧。正經賺錢,沒偷沒搶沒犯法。要是有人給我砸錢,我可樂意跳了。」喬源說完盯著賀聞奇的臉,似羨慕又泄氣,「我就遇不上這樣大方的。」
賀聞奇側頭看了他一眼。
喬源眉目清秀唇紅齒白,整個體型比賀聞奇小了一圈,看著親切可愛;而賀聞奇雖然也很清瘦,卻是手長腳長,五官凌厲,笑起來時明艷動人,不笑的時候板著一張臉,給人感覺卻是很難接近。
賀聞奇拍開喬源的手起了身:「一天到晚淨瞎想,可別再犯糊塗了啊。行了,我要回去了,還有設計稿要改。你一起走嗎?」
「現在走?」喬源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凌晨一點,夜場還處在人流高峰火熱的時候,「明天不是星期天麼,這麼趕?」
「設計狗沒周末。你給范老闆說一聲,我就不去打招呼了。」賀聞奇一邊取下衣掛上的黑色羽絨服,一邊準備去拉門。
還沒摸到把手,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推了開,湧進來四個大男人,原本就不大的休息室頃刻間就被塞滿了。
「怎、怎麼了?休息室外人不能隨便進啊。」喬源撐著拐杖想從沙發上站起來,站了兩次都給跌坐了回去。
「你們找誰呀?」賀聞奇瞥了一眼不以為意,抖開外套準備往身上披。
衣服被人拽了過去。
那人很瘦,方臉的下巴留著方形區塊的胡茬。一身亮藍色的緊身西裝套裝把手腿繃得緊緊的。
「弟弟,陪哥哥出去玩會兒怎麼樣?」西裝男一臉笑得不懷好意,「放心,不會是白陪的。剛剛給你的卡,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報酬要多少你開口,如何呀?」
原來是剛剛砸卡的那冤大頭。
賀聞奇長相出挑,出入夜店不是沒遇到過對他產生興趣的男女,不過這樣明目張胆開口要價的,倒是第一次遇上。
他不想跟人糾纏,直接拒絕:「對不起,沒興趣。請把衣服還我。」
「衣服嘛——」西裝男把羽絨服往旁邊虛空一拋,立刻被一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