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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揭下下紙張,揉揉臉頰。
也就是,昨天那場險些掉頭的奇遇,其實?是一場夢?
如果是夢,就好了。
張侍從道:「昨天在?西宮沒看到你,嚇死我了,你去哪了?你不會留在?東宮吧?」
沒等溫雪青回答,張侍從:「這當然不可能,晚上東宮是不能留人的,」他壓低聲音,「以往晚上留著的人,全都……」
比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溫雪青:「……」
她也差點?噶了,可能那些人馬屁沒修煉到家?
感謝仙界把她訓成這副模樣。
時間還很早,溫雪青洗漱完畢,跟著張侍從去元武殿。
今日是他們當值。
在?元武殿站了會兒,溫雪青發現自己沒平時困,腦子意外的清醒。
難道昨晚還是高質量睡眠?
就在?她咂摸自己這變化?時,後背突的一寒,就像有一把橫刀架在?她脖頸,逼得她汗毛根根豎起。
緊隨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
殷不惑戴著銀面,走在?最前,步伐生風,他身後跟著是十二個九明宮長老,一行人凌凌然,帶著強大的威壓。
宮殿侍從,俯首行禮道:「魔尊陛下。」
溫雪青混在?人群里?,只?盼自己不是很顯眼。
殷不惑走到上首坐下,眾人一一列好,準備議事。
她鬆口氣。
太?好了,逃過一劫。
今日的議題,離不開重川。
重川被魔界奪下,此時仙界正?在?出手干預,而且重川原來的子民?,雖生活在?魔界,用魔氣,但他們敵視魔界。
大戰役後餘波不斷,如何將重川化?成魔界自己的勢力,是個問題。
元武殿議事散時,溫雪青一喜。
終於捱過去了,她有點?餓,想回去找點 ?東西吃,忽的,只?聽魔尊道:「侍筆留下,其餘人退下。」
溫雪青:「!」
啊?在?這等她呢!
她呼吸一緊,張侍從還一臉「我就說沒錯吧」的神情,給她鼓勁:「你可以的!」
溫雪青:我不可以!
她只?想躲在?角落當一條鹹魚,為什麼這個淳樸的願望,都不能滿足她。
大殿內,很快只?剩溫雪青和殷不惑。
溫雪青眼觀鼻鼻觀心。
這時,她面前,被丟來一根筆,和紙。
似曾相識的一幕,溫雪青想,該不會又要寫檄文,她問:「陛下這是……」
殷不惑:「把你昨晚說的話,寫出來。」
溫雪青愣了愣,這是什麼新型自戀方式,竟然要把別人誇過他的話,再寫一遍?
只?聽他幾乎咬牙切齒:「讓你自己看看,你到底說了些什麼。」
溫雪青:「……」
原來不是自戀,是要激發她臉皮防禦機制。
不是,那他還聽得睡著了呢!
溫雪青心裡?嘀嘀咕咕,面上恭恭敬敬,拿著筆,低著頭,開始猶豫。
殷不惑撐著下頜,斜睨她。
每到夜晚,他的暗域會包裹九明宮東宮,暗域存在?於他識海中,擅闖暗域者,無一存活。
而他已經數不清多久,在?暗域的一片白茫茫中,睜眼等到天明。
大抵百年了。
直到昨夜,有隻?不怕死的松鼠,闖入他的地盤,還嘰里?咕嚕講一些,讓他很想掐死她的話。
但是,他沒有掐死她,反而還因?此沉入睡眠。
暌違百年的睡眠。
只?是今日早晨醒來,他只?想逼她復誦她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