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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還沒動手,獨間就被屈瑾一個結界罩得嚴嚴實實的。
屈瑾雖是「天境」,實際上,他們懷疑這小子得有元境修為,比他們還高。
眾人喪氣,算了?,命里無時莫強求。
獨間裡。
萬雪青關上門,一副捉姦的模樣,昂起頭,氣勢洶洶:「說罷,怎麼回事?」
屈瑾無辜又?好笑?:「你搞清楚,是薛寧自己找我的,讓我帶藥給你,關我什?麼事?」
萬雪青:「……」
她知道,屈瑾沒必要騙她,加上昨天薛寧躲著?自己,貌似出問題了?。
可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屈瑾踏在獨間床上,盤腿坐下,很是熱心地開導她:「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萬雪青抱著?胳膊,皺眉:「沒有。」
屈瑾語重心長:「那她,可能不喜歡你了?。」
萬雪青鹿兒眼一睜,氣呼呼:「我才不信,你是不是想讓我放棄,好讓你捷足先登?」
屈瑾看?向別處。
還是自己心急了?啊。
薛寧狀態不對,萬雪青不敢叫這段聯姻,有任何差錯,不然,她沒法?和?秦姬交代。
她方要開門出去,卻聽屈瑾說:「哦對,因為你的小道侶,我的藥還沒上好呢,外?面醫修去忙別人的傷了?。」
萬雪青回頭。
屈瑾動了?下後背,臉色一白,濃眉緊蹙,「嘶」了?聲:「有點疼。」
萬雪青記得,那是他為了?救她,被屠山撕咬的地方。
如果她接觸的壞蛋夠多,就該知道,沒有哪種傷,什?麼時候都不疼,在她要走?時,突然發作。
如果有,那也是矯情病。
可惜她不懂,皺起眉,說:「我給你上藥。」
屈瑾背對著?她,彎了?彎唇角。
他解開衣帶,露出後背。
萬雪青無意一看?,卻挪不開視線了?。
屈瑾背上,除了?最新的傷口,還有許許多多的瘢痕,有的發白,看?著?已很多年,有的泛粉,不過是前幾日?才傷的。
光是這後背,便叫人覺得生疼。
她放輕呼吸。
屈家被滅族後,他孤身一人,經歷的東西,是她沒法?想像的。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後背的時間有點久,屈瑾心裡的小得意,漸漸消散,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這滋味,化成一股熱氣,向上沖,讓他面頰竟隱隱發熱。
這是羞恥,當年他從世家富貴小公子,淪為沿街討靈石的小乞丐時,有過。
這麼多年,他早就不是當年的人,自認臉皮就算沒有厚比城牆,也也一指寬。
但?這種赧意,和?沿街乞討的屈辱憤懣不一樣,是心痒痒的,是巴不得她多看?一眼,又?怕她多看?一眼。
屈瑾身形僵硬,不由咬住口中軟肉。
他聽到身後,萬雪青扭開藥罐的聲音,接著?,不一會兒,細細的,涼絲絲的手指,點在他的傷口。
宛如掩耳盜鈴,他猛地閉眼。
可眼前一黑,他才發覺,失去視覺,其餘感官更為明銳,他脖頸處,她溫軟的氣息,輕輕吹拂他的肌膚。
明明隔著?那麼遠。
他想挪開注意力,注意力卻不受控制,溜到後背。
她的指頭不柔軟,他知道,那是薄繭,她常年刻苦練劍,一隻手只有手背是軟的,其他地方都很粗糙。
可是,那是她的手。
她指尖宛如扯動風箏一端的線,風箏的另一端是他,她掌握著?線,讓他懸於半空,漂浮不定。
她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