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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死死拽著追風的袖子,壓著聲音:「大哥,小心二哥。」
追風:「你這?話何解?」
攬月言簡意賅,講了自己去?找逐水,逐水說?要頂替他,結果他自己頭腦一熱,承認了這?回事。
不等?追風做何評價,攬月又說?:「我越想二哥當時說?的話,越覺得蹊蹺,他好像就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想要什麼,所以,說?了什麼。」
「我中計了。」
追風:「這?不能吧。」
嘴上這?麼說?,他也想起之前,逐水從?陰雪青房間?出來。
那麼巧,他當時就在屋外。
但他不願懷疑兄弟。
攬月又說?:「而且,事發?後,只有你跟我求情,二哥半點?不把我放在心裡,我也是看透了,他原來心計如此深重。」
「大哥,我走了後,你一定要小心二哥。」
逐水沒跟陰琅求情,追風確實也注意到了,逐水的性子,溫和端方,不至於這?般冷漠。
攬月怕他不信,用力拽住他的手:「大哥!」
追風回過神:「好,我知道了。」
最終,追風和逐水,站在浩瀚山上,看陰琅操縱木板,帶著攬月走遠。
攬月一步三回頭,分外不舍。
直到他們身形消失,追風才覺出嘴中苦澀,他消化完攬月提供的消息,看著逐水時,總覺得哪裡不對。
逐水看著他,一笑:「大哥,三弟對你說?什麼了麼?」
追風:「……」
他很敏銳。
逐水又說?:「這?件事,是三弟錯了,他不該隨意動?主子的傀儡,陰元征是主子的未婚夫,因他受如此傷害,主子又該如何獨善其身?」
他看向追風:「還好大哥不像三弟糊塗。」
追風面色一青,這?是他們朝夕相處,沒有血緣關係,勝有血緣關係的人,他當真這?麼無?情麼?
追風:「你為何不為他求情?」
逐水笑了笑,沒說?什麼。
追風咬住後槽牙,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逐水。
攬月走了後,山上一下子安靜不少。
三人的房中,攬月的床鋪還沒有收拾,保留得好好的,他喜歡坐在窗邊,溫習傀術,此時,那處地方也沒再有人。
追風有時候總會恍惚一下,他雖然不喜歡逐水跟自己爭主子,可是,他從?未想過把攬月趕出去?。
然而,沉浸在難過里的,好像只有他。
逐水每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追風越想攬月的話,越覺有道理。。
逐水這?種?性子,怎麼會為攬月頂替罪名?追風心裡裝著事,沒太留意手上。
陰雪青的聲音淡淡的,道:「追風,你這?里弄錯了。」
追風回過神,道:「是。」
見他實在心不在焉,陰雪青說?:「今日先?這?樣。」
追風放下傀線,突然問:「主子,會想攬月麼?」
陰雪青點?了下頭。
她有時候會想起攬月,少年那清澈的眼?眸,羞紅的面頰,緊張的呼吸,那是她迄今為止,體會不到的情緒。
得她回復,追風為攬月惋惜,說?:「我也想他。不知道他在外頭會不會受苦受累。」
陰雪青:「總不會餓著的。」
他有手有腳,五年的培養,陰家已仁至義盡。
追風又說?:「只是看逐水卻不想他。」
陰雪青:「嗯?」
追風:「雖則攬月犯了大錯,但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逐水卻不曾向陰大人為攬月求情。」
陰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