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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萬死!臣馬上來!」山月抱歉地向寧見月告了歉,跑向御駕旁翻身上馬。寧見月走到自己的馬車上,魏來宣駕,車隊緩緩前行。周圍人太多,山月和息吾恪守著君臣距離,連半點悄悄話都沒說。一路上太悶了,堰口很遠,他們偶爾在路上的城鎮歇腳,但沒作久留,後又改水路,由於堰口修築了九龍渠,水路最為便利,天岩的船航速很快,數日後便到達了目的地。
昔日的堰口已成了一個重生的水上城市,堰口因河流眾多,建築大多都環水而建,九龍渠穿過整個州,像九條龍脈,一個遭受重創的上州,終於有了它該有的氣質。這是寧見月第二次來堰口,第一次只是匆匆一瞥,從未在水上觀景,如今的堰口,水鄉澤國,哪有半點曾經的死氣沉沉,水道間來往的船隻絡繹不絕,御船乃大船,不能直接駛進城內,他們只好停靠船塢,改為步行入城。
聽聞天子巡幸堰口,備受矚目的堰口當然做足了準備,走在街上,還沒入城,百姓夾道相迎,恭迎聖駕。山月緊緊看著周圍,做好自己親衛的本分。寧見月很是激動,一個高興就突然抓住了隱珠的手臂,在外貴為王后的隱珠自然要扮好自己的角色,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皇侄女,時隔多年再被她這樣親昵地抓著手臂,感慨萬千,她僵住了。寧見月發現自己抓錯了人,連忙鬆手告罪,隱珠往邊上退了退,搖了搖頭,表示無礙。
——她還不知道,她抓著的是誰。
隱珠轉開自己的目光,生怕寧見月看久了會發現什麼。這位郡主卻以為自己不小心惹惱了王后,瞬間變回那個規矩的天壽貴族。為了避免尷尬,山月只好找些話題,她看著摩肩擦踵的人群,不由得感嘆道:「堰口百姓承蒙聖恩,如今這般安居富民,乃是天岩之幸,天降明君護我天岩,臣為堰口百姓謝陛下隆恩。」
「馬屁拍得倒是響,愛卿護國有功,這堰口治水,最大的功勞便屬你,堰口百姓最該謝的是你。朕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賞賜。」
「保家衛國,守護百姓,乃臣的天職,臣不需要任何賞賜,國泰民安便是對臣最大的賞賜。」
「朕要給滿朝文武樹立榜樣,若各個都像愛卿這般鞠躬盡瘁,我朝復興何需百年?莫要推辭。朕便賞萬畝良田吧,京郊有處寶地很適合愛卿。」
「臣謝主隆恩。」
再怎麼賞賜,到頭來還不是皇家的地,賞來賞去還不是回到了他手裡,息吾簡直就是持家鬼才,不出分毫,便樹了個賞罰分明的美名。山月心裡這麼想著,但還是裝出一副極為高興的樣子。隨行的官員嘴上說著恭喜,心裡卻或多或少的妒忌,寵臣便是寵臣,馬屁拍得如此有學問,該入官場巧經里,讓滿朝文武好好學一學。
眾人來到一處雅景歇腳,百姓們很是想靠近,隨行的侍衛連忙將人群隔離在外,以免有心之人行刺,息吾卻說,此乃民心所向,讓百姓靠近些。老百姓拿著自家的特產送到御前,懇請聖上笑納,魏來命宮人將百姓送上的禮物收好。寧見月何曾見過百姓如此愛戴自己的君王,在天壽國,門第權重都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更是高不可攀,平常人連女皇的聖顏都見不到,眼前這位不僅親臨民間,還縮短百姓的距離,如此明君,怪不得深受愛戴。
人群間,突然走出一個農婦,抱著一壇酒突破人群,她死死護著懷裡的酒,將酒罈子送到御前,朝著尊貴的王后說道:「這是民婦親釀的酒,乃多子多福酒,懇請王后娘娘嘗嘗。」
隱珠蒙著臉,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喝酒的,人群瞬間被這壇酒吸引,懇切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她若是不喝,便是拂了百姓的情,她若是喝,就會暴露自己的面容。皇家所有入口的東西都要經過檢測,眾人不知該如何圓這個婦人的心愿,山月看著那壇酒,笑道:「王后娘娘不沾酒,臣下看著這酒,酒癮犯了,王后娘娘能否將這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