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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李琳的拈酸話,要是以前,周攢還會息事寧人,當作沒聽見。
可周攢忽然記起郁孟平對她說的:怕什麼呢,周攢,左不過有我替你撐腰。
她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
才不要繼續受氣。
於是周攢清了清嗓子,站在高一級的台階俯視著,那雙眼睛泰然處之:「既然知道我變鳳凰,你也有膽子在我面前陰陽怪氣。」
如冰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李琳看,王一諾沒料到溫吞好欺負的周攢鋒芒畢露,她面子過不去,紅得發臊。
李琳後知後覺了點,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她平時和王一諾玩得多。
尷尬地在中間當假好人:「周攢,大家都是室友,關係別搞太僵。」
周攢嘴角勾起諷笑,對李琳說:「我先回寢室了,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明明是王一諾先把室友關係搞僵,可偏偏有人和稀泥,反怪周攢沒顧及別人面子。
這世界還真是滑稽。
不過還好,這些事情她都不在意,她從沒把她們當朋友。
只是飛上枝頭是指她傍著郁孟平麼?
周攢抬起頭,見著剛下課的人群朝她湧來,勢不可擋。
她若有所思。
王一諾恨恨地啐了一口:「給點顏色還真開起染坊了,不過就是個撈的,他們那種圈子就是圖個新鮮,找個女大學生玩玩,看她還能風光幾天。」
李琳扯了扯她衣袖,有些不耐煩:「好了,你也少說幾句,她傍沒傍男人和我們沒關係。」
因為這點不愉快,寢室冰凍了好幾天。
只是誰料想,王一諾的話一語成讖。
那天,齊碩打電話來,各種抱怨,各種憤憤不平。說是他和周攢好不容易才見了兩回,每回都想和她敘敘舊,提升朋友感情,可周攢不是跟郁孟平跑了,就是找不到人。
這回他在後海包了夜店,私人性質,只請了圈裡的朋友,讓周攢無論如何都不要推脫,否則就親自來f大抓人。
齊碩像是網際網路時代的富二代,行事作風高調飛揚,夜夜笙歌,縱情歡場,字典里從沒有內斂二字。
可他還年輕,剛大學畢業,還有大把的青春時光可以浪費。
郁孟平有時候嫌他和耿憲太吵,有些活動也不參加,用他的話說自己年紀大了,跟不上小年輕。
因此,周攢答應齊碩要求的時候,他無奈地壓了壓眉頭:「要去就去吧。」
他們說好,周五的時候,郁孟平來學校接她。
他來的有些早了,駕輕就熟地把車開進約定好的停車場,周攢最後一節口譯課上完,就能直接來找他。
在蹦迪之前,他們先去吃晚飯。
郁孟平看了一下手錶,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周攢才下課。學校里的風景獨好,坐在車裡太悶,他下車,點了支香菸,靠在車門看風景。
前面是一片不小的水塘。
這麼多年過去了,f大基礎設施變動不少,唯獨這塊水塘還是在這兒。
「你就是周攢的男朋友?」忽然有道聲音驚擾了平靜。
郁孟平側過臉看去,瞧見不遠處有個女生仔細打量著他,有些沒大沒小。
「還真的是你,上次孟老師來學校演講,你就是剛好坐在周攢邊上那個?」
郁孟平不說話,右手邊夾著的香菸裊裊而上。
「你是來等周攢的吧?」蔡彤彤問。
「她下課了麼?」
「我逃課了,沒上這節課。」蔡彤彤搖搖頭,還要再說什麼,香菸正好順風送到她站的地方,她嗆了一口。
郁孟平把煙掐掉。
他很冷淡,又有點懶散,像是曬太陽的貓